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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森将沧沐带到休息室,锁上门,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后,端了杯水给她。沧沐不要,像一抹幽魂,顺着沙发靠背滑倒在沙发上。
“到底怎么了?”德尔森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恍惚的脸,问,“嘉内莉跟你说了什么?”
侧躺着看德尔森,灯光自上而下,他的脸上、身上覆满光的阴影。沧沐露出一抹带着倦意的浅笑,说:“我说,你们的世界很远,让人不敢靠近。然后她说,你会让我忘记这种距离的。”
她伸手去握德尔森的胳膊,但她的眼前因失焦而模糊。
“你会让我忘记的吧,德尔森?”
德尔森当然没有愚蠢到相信她的话,他打算让迈克去查查最近的新闻。他更没有正直到拒绝陷入低落情绪的沧沐,因此他顺了她的意,坐到了沙发上。
他想知道她要怎么做。
沧沐也起了身。只见她撩起长裙,跨坐到德尔森的腿上,然后捧起他的
头,让它缓缓地埋进她的胸口。
原来忘记,是这个意思啊?
德尔森猛然想起沧沐第一次主动找去他房间的那天。那天,他们的身体第一次交融;那天,安德鲁离开了。
鼻息间,是沧沐身上的香味,轻轻浅浅,像蝴蝶,轻轻落在花间,蹁跹的舞姿却逗惹得人忍不住想要把它捉住。
德尔森使劲抱住沧沐,纵情地亲吻她的胸口;他把她往自己身上压去,向她倾吐这份炽热,这份从不掩饰的感情。他的激情像被撞得咔哒咔哒直响的沙发,毫无保留地涌向沧沐,几乎要将她吞没。
大厅里,宾客仍在等待主人归来。怀安一边应付客人,一边纳闷和忧心,他的妻子安琪儿则十分闲适地与女宾们攀谈,并对丈夫的忧心感到纳闷。
“亲爱的,你怎么皱着一张脸呀?你以为大伙儿为什么对你这么关切?”好不容易歇口气,安琪儿对怀安打趣道。
“你对那个女孩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德尔森看上的,我怎方便随意置词?”
怀安苦恼又有点幽怨地瞅着妻子,看得安琪儿咯咯直笑:“别担心,德尔不傻。”
“已经够傻了。”
“还能傻过你吗?”安琪儿贴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连送上门的首领之位都不要。”
怀安扭头,映入眼帘的是安琪儿温情的笑容。
“我……”他没有说下去。
安琪儿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他们的女儿。
“你会犯傻,德尔也会。但想想,你有傻到罔顾家族利益,甚至置家族于不顾吗?”安琪儿抬手抚摸怀安的脸,耐心地开导他,“你选择了我们,但也没有放弃家族,为什么不相信德尔森也能做到同样的事呢?”
有那么一瞬间,怀安感到自己要被说服了,但他清醒了过来:“不,不一样,你至少——”
至少是个桑切兰女人。
意外的是,安琪儿这回没有反驳,而是说:“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怀安表示疑惑。
“那个女孩不爱德尔森,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安琪儿笃定地说。
“你怎么能肯定呢,我亲爱的夫人?”
安琪儿朝他眨眨眼,笑道:“等着瞧吧,我的怀安。”她拍拍怀安的肩膀,把他从墙边推向人群,像一名教练鼓励怯于上场的队员:“现在,好好享受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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