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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又在讲白话子（第2页）

“言及老姜乎？“正棠教授语锋轻转，另起一端。此间老姜，世伟君乃汪君小骁之主也。

“且容吾略陈老姜之事。“汪君小骁点烟而谈，言辞滔滔：“自去年至今日，吾辈业务实繁有徒，今年已逾八千万之巨。然有一大弊，乃公司营运不彰，皆由老姜之妻总揽其事，管理颇显杂乱。尤忆去年儋威之失，原栀子花项目预期六千万之巨，依规而行，已收两千万入囊。此六千万中，勘察占一千五百万，设计则四千五百万。勘察为先，而后设计，理当循序。然威之失策，致承包合同、外包协议纷乱无章，两千万入，而勘察设计费出之一千二百万，余仅数百万矣。此中症结，在于设计量大，依例，若六千万业务收两千万，勘察应得三成即一千五百万，而实付仅五百万于勘察，四百五十万于设计，然彼竟以设计之资补勘察之缺，其中必有隐情……“

“姜总于付款之际，未加审核乎？“正棠教授闻言追问。

“此中详情，吾亦不解也。“汪君小骁面露愠色，续言：“实不相瞒，吾心疑云密布，恐公司上下，多有私图之人，不顾公司盈亏。院长深知商海沉浮，分包千五百万之业务，谁能保证无丝毫回扣之嫌？此事姜君世伟亦心知肚明……财务管理之不透明，或有猫腻，此乃汪君欲另辟战场之现实所迫。正棠教授心中暗忖，半年已过，汪君仍怀自立门户之意，盖因众人皆行苟且之事，独善其身者，岂非愚者乎？“

正棠教授正苦思应对汪君小骁讥诮之言，忽闻铃声大作，乃接之，正棠君声若春风，热忱问候曰：“长好！”彼端柳尧夫长亦以温情相应：“教授好！”二人遂直入主题。

教授问曰：“吾何时可赴南方，共商生态环境学院筹建之事宜？”

长答曰：“一切唯长之命是从。”

继而言道：“近日可乎？”

教授思忖：“今日周二，吾当勉力，力求后日至。”

长提议：“周五更佳。”

教授应允：“周五亦善，吾或周四夜航，或周五晨曦抵此。尚有一事欲询，届时能否得见相关负责之同仁？周六吾需启程赴云南。”

长答曰：“此事无虑。”

教授复问：“尚有一事，长安排吾此行，徐代表是否已知悉？二位是否已有所沟通？因前次徐代表，即徐老总，特嘱吾从其令也。”

长笑曰：“吾二人此刻正共聚一堂！”

教授释然：“甚好，届时面谈，详述诸事。”

正棠教授挂断电话后，汪君小骁旋即接茬，细致入微地叙述了儋总、骆鲛二人如何涉嫌失职，乃至更为严重的行为，以及老板夫妇在证据确凿之下，彼此心照不宣的微妙过程，言语间穿插诸多琐事，滔滔不绝。

汪君小骁每遇困惑，总爱向正棠教授求教，聆听其见解，此乃二人二十年交情深厚之体现。此番更是恐正棠教授多虑，因数月前于此地，正棠教授曾率先垂范，语重心长地告诫他需耐住性子，勿生旁骛，全力辅佐姜君世伟夫妇经营设计公司。反复强调，公司当前乱象丛生，投资另起炉灶乃为长远之计，亦是自保之策。

“上次那事，茳那个甲方如何了？”正棠教授心中暗自揣测姜君世伟夫妇是否有难言之隐。

“已成定局，入狱十年。”汪君小骁答。

“哦，判得重了些，看来涉案金额不小。”正棠教授叹。

“确是大数目，上千万之巨，且贪腐链条冗长！”汪君小骁续言，“我们那甲方広翰也遭殃了，但尚未定案。好在広翰之事与我们无涉，主要是施工环节出了问题。”

“那老姜呢？有关部门可曾找他？”正棠教授追问。

“已找到，并进行了谈话。”汪君小骁应。

言罢，汪君小骁轻叹一声，似有无限感慨。

为缓解气氛，汪君小骁转而问及正棠教授近况：“院长，您最近可是忙得满天飞啊？”

正棠教授莞尔颔曰：“诚然如是。”

汪君小骁复问：“江城诸学府，君将何以处之？”

正棠教授答曰：“吾今尚为校之‘门面’，彼辈应不敢轻犯。”言中满溢自信。

汪君笑曰：“诚然，官网海报犹载君名，博士、教授、专家、学术领袖，无所不包。”继而言道，“余月余未至校，前两日紫炀柳局长尚提及君，言有友人之子欲求学，欲询君意。吾告之，非君亲子，且君近劳碌奔波，安有暇顾此等琐事？”

笑语间，话题已转，遂及正棠教授自述近况。

汪君小骁好奇问曰：“院长今统辖几校乎？观君行色匆匆，似穿梭数省之间。”

正棠教授略作沉吟，乃以十六字概之：“全域布局，特色凝聚，规模扩张，合作共赢。”继而言及具体：“预计明岁末，并购高职高专（含三本）数所，学生规模望达十万，利润约二亿。教育集团正谋股改，以期上市。”

言毕，正棠教授顾视左右，一则为莫总尹之忠实听众，一则为适才愤懑之兄弟，乃自嘲云：“今风口有二猪，吾左手执环保标猪之耳，右手牵教育标猪之尾，轻重有别，教育环保并行，稳健推进两业集团筹建与股改。此刻乃吾职业生涯之黄金期，理想触手可及也。”教授语调平和，而目光炯炯。

汪君小骁于正棠兴味盎然之际，添薪助燃曰：“院长似未曾如此繁忙。”

正棠笑而应之：“诚然，近日飞行如常日乘车，穿梭云间，无有宁日。今夜赴江南，适才电话中所言，周四夜或周五旦，又需转赴河口，周六则西双版纳之行待命。虽忙碌劳顿，然心中愉悦，亦觉充实。若天公作美，两集团上市之望可期。”

继而，正棠教授假意谦逊自陈：“余每至新职，新境，常逢吉运，或谓平平无奇，实则好运连连，令人不解。”言罢，略作自谦之结。

莫莉同学闻之，推波助澜道：“院长高瞻远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非‘运气’二字所能尽述。犹忆二零一三年，院长于课堂之上，与我们共话第三次创业之愿景，提及欲以十年乃至更久时光，游历四方，参悟世事，力求忘我、无我之境。今观院长之行，实乃迈向大师之路，疾驰不息也。”

人勤天助，正棠教授此刻忆及昔年高中地理师长、亦为其班主任，李珺忞先生所授六字箴言。值此三度创业之际，正棠教授不辞千里，南下江南，寻觅新机。

“蝉声藏密林，鸟语戏花间。群山携石立，曲径绕峰巅。”此等景致，恰似江南写照。江南者，地理之域也，顾名思义，乃长江之南。于人文地理之中，特指长江中下游以南之广袤地带。先秦之时，江南隶于汉地九州，中原人士多以吴越称之。此地以才子佳人辈出、水乡富庶、经济繁荣而著称于世。

江南之地，山水灵秀，人文荟萃，自古至今，其地域概念虽历经变迁，然始终象征着美丽与富饶之水乡风光。时至今日，江南依然自然条件优越，物产丰饶，商品生产达，工业体系完备，乃中国综合经济水平之翘楚。

历朝历代，江南之文学意象各异。其名初现于先秦两汉，东周之时，涵盖吴国、越国等诸侯国所在之长江中下游地区，即今之上海、浙江、江苏南部、安徽南部、江西东部及北部等区域，此据央视纪录片《何处是江南》所载。自古以来，江南汉族地区历经会稽郡、吴郡、江南道、江南路、两浙路等行政区划之变迁。

然本叙纯属虚构，若遇相似，纯为偶合，望勿妄自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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