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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让他的手指不自觉哆嗦起来，滚烫的蜡油顺着手臂流下，流到脸颊。

夏莲心连忙夺过蜡烛，穿丝袜的脚踢在他胸口。

“你要把这张脸毁容吗？”

她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可宋朝知道那不是为他，而是心疼那张和高廷轩相似的脸。

“说了让你不要皱眉，皱眉的样子和廷轩一点都不像。看到你这苦哈哈的样子我就生气。”

周围人抱着膀子看戏。

“宋朝，夏莲心和苏浅陌。你最喜欢谁？”

宋朝脑子里一阵眩晕，酒精让他很快失去了意识，扑通一声，他瘫倒在地。

昏迷前，他在心中默默说出刚才问题的答案。

“她们两个我谁也不爱。”

因为她们也不过是他爱人的替身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夏莲心眉眼的冷像她，不是因为苏阡陌温暖的笑像她，他根本就不会跟她们结婚。

就在不久前他才被告知，有个更像阿珂的人出现了，他终于可以走出这场幻梦。

所以，他申请离婚，哪怕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他也比现在过得开心。

宋朝脑子昏昏沉沉的，感觉唇上有一片温暖，一双手游走在他周身各处。

睁开眼，是双眸迷离的夏莲心，他看了看桌上的台灯，固定的30度角。

从这个角度光源照过来，他的脸会更像高庭轩。

夏莲心突然变了脸色。霸道地在宋朝耳边吩咐。

“专心！”

她又上下摸索了一通，因为酒精的影响，宋朝的身体又热起来。

她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像潇洒的女王。而他是臣服在她身下的臣子。

宋朝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内心既喜悦又悲伤。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好像又见到了梦中那个人。

她却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

“我说了专心。”

宋朝收起心思。夏莲心最喜欢看他动情时候的样子，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最像高庭轩。

极致的快乐之后，他的心一点一点结了冰。

每次事后宋朝必须要给夏莲心细细擦拭，她不喜欢黏黏腻腻的感觉。

可是灯光太暗，他摸索了好久都找不到湿巾纸。

噗哒。

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夏莲心腾地一下爬起来，打开了卧室全部的灯。室内瞬间亮如白昼。

“你起开，你把它丢哪儿了？”

她慌乱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全然不顾自己此时正一丝不挂。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她抬起脚，往宋朝小腹上一踹。

“刚才桌上的东西呢！”

宋朝才想起刚才找湿巾纸时，好像确实是把什么东西碰到了床下。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挪到床下，摸索了半天，终于把那东西找了出来。

摊开掌心，是一颗圆圆的小纽扣。

夏莲心长舒口气，把纽扣紧紧按到自己胸口。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过是一颗纽扣......”

她诧异地望着宋朝，好像他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是一颗纽扣？你懂什么，这是毕业时我在高庭轩校服上拆下的第二颗纽扣，是最靠近他心脏位置的纽扣！”

“你给我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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