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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岑云川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退朝后独处的时光,旁人回家后有家人和爱人相伴,只有他什么都没有,他守着高高在上的殿阁和这四方宫城,低头是敬畏他的臣民,举头却是浩淼无边的青天,那种孤独感和心痛感像是有虫子一样,爬过心房,然后钻进血肉里去,一点点将心脏蛀空,只留下一个空壳。
“陛下再这么下去……”孔梁某日替他搭完脉后,露出一个隐晦而担忧的表情来,“忧思过重……恐有生命之忧啊……”
岑云川却收回手腕,放下衣袖,起身看着外面淡淡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他留给朕的江山,朕还没替他看顾好,不会就这么撒手而去。”
他有好好吃饭,有好好喝药,有好好的度过每一天。
尽其所能的看起来一切正常。
但这样的“正常”还能保持多久,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直到某天深夜里,他带着期盼入睡后,却没有在梦里见到想要见到的人,白日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持续了一整天,紧接着,一连七八日他都没有再梦见岑未济,他慌了,连忙命人将对方从前用过的所有物件像是筑巢般搬到了他床边堆好,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安神香后再次入睡,可对方却还是没有像约定好的那般入梦而来。
从那天起。
他真的再也梦见过岑未济。
当这唯一能跨越时间和生死的连接也断了后,他终于疯了。
他大半夜提着剑跑到皇陵,对着自己亲手竖起来的神道碑又砍又砸,近旁的侍从之前都听说他烧皇室宗庙的事情,都不敢去拦。
直到砍累了,他才靠着碑文慢慢滑倒,最后在瓢泼大雨中抱着石碑放声嘶吼。
那是一种痛到了极致却无法找到解脱方法的喊法,就像某种一生忠贞无二却失去了唯一伴侣的飞鸟般,只能日复一日的在来时路上徘徊长鸣,最后咳血力竭而亡,坠于山林人间。
而孔梁也早就习惯了被宫里内侍喊来收拾烂摊子,他面无表情地将皇帝架回寝宫后,又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部捡走,然后以皇帝口吻替岑云川向百官告了假。
“你知道那些日子我都怎么过来的吗?”岑云川看着眼前的人,回忆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时日,眼里像是有灰烬簌簌落下,“我每天躺在那,看着外面的太阳,却对什么都提不上劲儿,手脚软得连字都写不了,实在没有法子……只能我口述,让他们记录。”
“……”言语会骗人,表情会骗人,可下意识的动作确实骗不了人的,看着自己的衣角被对方那样死死攥在手心,岑未济那颗铁心心肠也开始破碎,露出了里面的血肉之躯,他只能一遍遍重复道:“是爹爹不对……”
面前的孩子终于脱掉了一身稚气,只剩下满脸的仇恨与肃杀,他原本应该是高兴的,高兴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长子终于继承了全部的杀伐果断,可如今看着这双眼,他却没有一丝一毫该有的喜悦。
他害怕看到这双眼里的血与泪,害怕看见里面的孤独与沉寂,那是比刀子还割他心的东西,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不,是我不对……”岑云川却摇着头慢慢嘶哑道:“是我没有看好你,所以才弄丟了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已经平稳下来,甚至面色也冷静异常。
“我应该把你永远锁在我的身边。”
他甚至还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呼吸,用缓慢而斯文的口吻继续道。
“让你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我。”他伸手摸了摸岑未济的脸颊,神色是眷恋而痴迷的,可语气却是冰冷而执拗的,一双眼里恨意与爱意同时起起伏伏,如潮汐海浪般翻涌,“永远只能依附于我。”
“狸奴,你既已登位,便应知……”岑未济亦抬起眉睫看向他,被他摸得似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朕不该再于人前露面。”
新帝登基,从前的旧君既已下葬,若是再露面,恐会再掀风波,引起波澜,是为社稷不利,天下不周。
所以当他从重伤昏迷中醒来后,听到岑云川已经控制了北地大营,遂藏于乡野之间继续安心养伤,当他们一行人终于再次回到大虞地界后,又正逢岑云川昭告天下,灵前登基。
亲随曾问他,“陛下可要回去?”
他坐在竹林下的驿站中,看着外面的雨滴,端着茶杯,慢慢一笑道,“有吴克昌,韩熙,孟承光在,朕还回去做什么?”
有此三人在,军中定然不会生变。
“难得有此悠闲时光。”他低头慢慢啜着杯中的粗糙发涩的茶水道,“倒不如趁机好好看看此间山河。”
亲随见他对太子登基毫无芥蒂,便不再多舌,随同他一路乘船南下。
他们沿途听着捷报频频,看四海皆平,岑未济脸上的轻松得意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南朝已归,北方既平,西倕匪灭,就连一些零散的小国也在岑云川登基后被他用计一一收复,放眼天下,北起天伦山,南至菩提海,西至苍漠,东至青泽,皆已是大虞的国土。
越是南下,越能看见贯通后的航道和水路上越来越频繁往来的商船和大批迁徙的族群。
“朕的狸奴。”岑未济立在甲板上看着水道上百舸争流的景象不禁感叹道,“终于长大了。”
“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宫!”伏在他身上的岑云川自然听出他话里的不愿再回去沾染是非的意思来,脸色立马就变了,又露出那副凶狠而神色来,但怎么看都有股小孩子闹脾气的人性骄纵样在里面,“便是绑,我也得把你绑回去!”
“……”没等岑未济再次开口拒绝,岑云川便立马翻身下床,然后伸手快速按动了藏在暗处的机关。
床上的人瞬间就被升起的镣铐捆了个结结实实。
岑未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横亘的锁链,无奈又带着几分宠纵的口吻瞥着对方道:“又想做什么?嗯?”
岑云川却立在几步远的地方,低头俯视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始动作——却是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裳。
岑未济原本还能神情自如的看着他,等他终于脱到只剩下一身单衣时,那双瞳孔里的镇静终于彻底破碎。
“狸奴。”他不自在地挪开双目,看向了别处,喉结滚动着,“住手。”
语气里哪有往日的威严,只剩下极力克制的隐忍。
岑云川慢慢爬上床,然后凑近他的脸颊,两人离得极近。
“放开朕。”岑未济声音紧绷道,听着倒不像要求,更像是请求。
可岑云川却低头,看着他侧过头后耳朵后面露出的那枚小痣,慢慢道:“都说耳后有痣,性情最为凉薄,父亲也是这样吗?”
说完,他便伸手,小心挑开对方的发丝,然后舌尖像羽毛一样快速的扫过。
岑未济浑身的冷淡一下子就彻底破了功,他耳垂瞬间爆红,浑身汗毛直立,艰难侧过脸想要躲开对方的唇舌。
可岑云川却暧昧又含糊地贴着他的脖子继续舔弄道:“好冰,父皇不想让儿臣替你暖暖吗?”
岑未济听着他叫着自己从未叫过的称呼,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用仅存的理智艰难道:“狸奴,你是皇帝……”
“父亲也是皇帝……”可岑云川却道:“不照样做了这样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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