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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来就话长了。”乌力罕淡淡一笑,“想来,若不是皇上为了她出宫去了,本宫还真不知道究竟改如何将此事告诉你呢!”
阿苏占收回眸光,冷哼一声,“如今——倒真是什么人都能够配的上太后的这个称谓了!”
闻言,乌力罕和那钟相互对视一眼,这句话听着有意思极了。
“大人,这犯上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如今,皇上可是极其看重这位太后的。”那钟悠悠道。
阿苏占又是一声嗤笑,转头看向乌力罕,“那——皇后您呢?您看重这位太后吗?”
乌力罕没有想到阿苏占会径直问她这个问题,心里边毫无防备,一时有些语塞。
正斟酌该如何回答之际,阿苏占就像是看出来了似的先一步又把话头抢了过去,“微臣倒是觉得,皇后娘娘的心里,并无这位太后娘娘的位置,否则,也不会有今日这么急匆匆的将微臣传召如入宫一事。”
说罢,他面色一变,直勾勾的盯视着乌力罕,“娘娘,微臣说的可对?”
被看穿了,乌力罕索性也就不装了,反正已经成为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对,本宫一直都觉得,这个太后的位子根本轮不到她来坐!即便是太妃来坐都比她更加的名正言顺!”乌力罕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一个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您这话可说的不对。”阿苏占平静道:“娘娘您怕是忘了吧?太妃娘娘可是戴罪之身,皇上都登基这么久了,一次安都没给她去请过,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皇上这是打算着将人就还这么关死在寝宫里呢!”
乌力罕是没有与阔阔真交过手的,因此,对于她的遭遇,她感到很是同情。
尽管她知道之前阔阔真与宝勒尔的关系走的很近。
“太妃娘娘她——终究是蹉跎了一辈子。”乌力罕抬起头,眸光拉的长长的望向了院外的枯树枝,那树枝在寒风中摇曳着,孤零零的,给人的心里平添了几分寂寥。
“本宫听说,太妃娘娘年轻时貌美至极,不是用言语能够形容的,真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乌力罕轻叹,“这宫里女人们的命运,就没个安稳的时候,一个不谨慎,便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女子貌美,本是财德,可若是只有貌美,便是凶兆了。”阿苏占说着,沟壑纵横的眼尾渐渐现出一丝薄红,“太妃娘娘她——毁就毁在了不听人劝——”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把慧妃娘娘接来了。”
一个人影晃在了门口,乌力罕抬头看了一眼,看向阿苏占,“大人是出去瞧呢,还是本宫命人将慧妃搀进来?”
说话间阿苏占就已经站起了身,声线带着点隐约的哽咽,“不劳慧妃娘娘了,微臣出去瞧上一眼便是。”
乌力罕点点头,也站起了身,抬手道:“好,那本宫陪你去。”
话落,二人一前一后往院外走去。
“皇上,您——”
篝火旁,耿亮将一个水囊往坐在篝火旁的那人脸跟前递去,可话还未说完,便挨了瞪。
他赶忙将水囊搁下,伏跪在地,“奴才——”可几个字刚出口,便觉自己又说错了,“公子——小的知错了!”
耶律岱钦面无表情地拿起地上的水囊,打开喝了几口,随手往耿亮的怀里丢去,篝火的暖光映照在他泛着冷光的眸子里,终究是没能将那丝冷凝融化。
“你若再叫错一回,就不必跟着了。”
耿亮低低垂着头,“小的知道了!”
“起来吧,出宫的这些日子,也不必再动不动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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