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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窗帘缝隙钻进来的微光闹醒时,窗外的天已经沉得灰。我支着胳膊坐起来,听见玻璃上啪嗒啪嗒的声响,像有谁在屋外撒豆子。掀开窗帘一角,雨丝斜斜地织着,把对面楼顶的太阳能板洗得亮。
“要下雨了。”我转身推推身旁的人,他翻了个身,睫毛上还沾着困意。等我洗漱完走出卫生间,看见他正站在阳台抽烟,烟圈刚飘出去就被雨打散。“不如吃火锅?”他突然回头,烟灰差点掉在睡衣上。我愣了愣,厨房里还有半颗昨天剩下的白菜,冰箱里冻着两盒肥牛卷——是上周市打折时抢的。
“得去趟菜场。”我转身找外套,他掐了烟跟过来,“我跟你一起。”
七点半的菜场已经浸在雨里。入口处的积水漫过鞋跟,卖葱姜的老太太蹲在塑料布上,见我们过来就掀开盖着的竹筐:“新挖的小香葱,沾着泥呢。”我挑了把带根须的,她用红绳捆得紧实,称完又往袋里塞了两根香菜。
水产区的地面滑得像抹了油。穿胶鞋的老板正从池子里捞黑鱼,银亮的鳞片溅起细小的水花。“现杀?”他举着刀问,刀刃上还挂着水珠。我点头时,他已经利落地敲晕了鱼,铁砧上的血珠很快被雨水冲成淡粉色。装袋时他特意多套了层塑料袋:“拎着不沾手。”
走到豆制品摊前,雨突然大了起来。雨棚边缘的水流成了小瀑布,打在铁皮上咚咚响。老板娘正把豆腐往泡沫箱里挪,见我们盯着油豆腐,就笑着说:“昨天新炸的,泡汤里准吸味儿。”我要了半斤,她又添了几块冻豆腐:“冻过的有蜂窝,煮辣锅才香。”
回程时雨丝变粗了,砸在伞面上沉甸甸的。他一手拎着装鱼的袋子,一手把我的伞往中间凑,肩膀很快湿了大半。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我拉着他拐进去,冰柜里的冻丸子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挑了包撒尿牛丸,又拿了袋鱼豆腐。收银台的小姑娘扫完码说:“今天雨大,吃火锅正好。”
到家时裤脚已经湿透。他把食材往厨房台面上一放,转身去阳台找拖把,我解开袋子一样样归置:黑鱼切成薄片码在盘子里,油豆腐倒进滤水盆,小香葱和香菜择好洗净,码在玻璃碗里像两簇嫩生生的绿。冰箱最底层翻出半包去年冬天剩的火锅底料,包装袋上落了层薄灰,拍掉时呛得我打了个喷嚏。
“中午先吃点面条垫垫?”他擦着头走进来,水珠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我煮了两碗阳春面,卧了两个溏心蛋,他呼噜呼噜吃得快,最后把汤都喝得精光,“下午得擦桌子,找块大桌布。”
下午的雨没停,反而缠缠绵绵地成了毛毛细雨。我把餐桌搬到客厅中央,用消毒湿巾擦了三遍,他在柜顶翻出块暗红格子的桌布,铺上去时边角垂下来,正好遮住桌腿上去年磕出的豁口。
电视里放着老版的《射雕英雄传》,黄蓉炖着叫花鸡,我把洗好的蔬菜分门别类装在盘子里:茼蒿码得整整齐齐,菠菜的根须剪得干净,娃娃菜撕成瓣,在白瓷盘里像朵盛开的花。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半,准备工作正式开始。先是辣锅底料的准备,这可是这顿火锅的灵魂所在。选用的是浓郁的牛油底料,再加入姜片和葱段,一同放入锅中。
随着温度的升高,底料开始慢慢融化,牛油的香气也逐渐散出来。当底料完全沸腾时,那咕嘟咕嘟冒起的红色泡泡,就像是在欢快地跳跃,散出诱人的香味。这股香味顺着厨房门缝悄悄溜出去,在客厅里调皮地绕了个圈,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相比之下,清汤锅底的准备就简单多了。只需在锅中扔入几片火腿和香菇,再加入半锅开水,然后静静等待它煮沸。当水开始白时,放入几颗枸杞,为清汤增添一丝淡淡的甜味和红色的点缀。
五点刚过,门锁咔嗒响了一声。两个小的像脱缰的小马驹冲进来,书包甩在沙上,带着一身雨水的凉气扑到厨房门口。“妈!好香啊!”老二仰着脖子喊,鼻尖上还沾着雨珠。老大已经踮着脚扒着门框看,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肥牛卷直亮。
“洗手去。”我拍了拍老大的后背,他嗷地一声应着,拉着弟弟往卫生间跑,拖鞋在地板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响。这时他刚好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常年握工具磨出的薄茧。“我来端。”他伸手把火锅搬到桌上,蒸汽腾起来,在他镜片上蒙上一层白雾。
等两个小的坐好时,锅里的汤已经沸得欢实。我夹起一片黑鱼片,在辣锅里涮了涮,卷成卷时递到老二碗里,他烫得直哈气,却还是囫囵着咽下去,嘴角沾着红油也顾不上擦。老大自己用公筷夹了个鱼豆腐,小心翼翼地吹凉了才放进嘴里,眼睛却盯着我刚下进锅里的肥牛卷。
他举着啤酒瓶跟我碰了碰,玻璃相撞的脆响混着锅里的咕嘟声。“这鱼挺嫩。”他夹起一片涮好的鱼肉,刺剔得干干净净。我尝了口,确实鲜,带着点微微的辣,是雨天该有的味道。
雨还在下,敲得窗玻璃沙沙响。老二已经吃了半碗面,现在正跟哥哥抢最后一个撒尿牛丸,筷子碰到一起叮当作响。他把自己碗里的丸子夹给老大,又往老二碗里舀了勺清汤:“慢点吃,锅里还有。”
我往辣锅里下了把茼蒿,绿色的叶子在红汤里翻了翻就软了。蒸汽漫上来,在灯光下看像团朦胧的雾,把对面父子三人的脸照得暖融融的。老大突然指着窗外喊:“快看!有彩虹!”我们都抬头望去,雨幕尽头果然挂着道淡淡的虹,红橙黄绿青蓝紫,像谁在天上搭了座桥。
“吃完火锅出去走走?”他喝了口啤酒,泡沫沾在嘴角。老二立刻举着筷子附和:“我要踩水!”老大却皱着眉:“彩虹会消失的。”我笑着往他碗里夹了块冻豆腐:“吃完再说,反正雨停了。”
锅里的汤还在沸,油花浮在表面,映着头顶的灯光,像撒了把碎金子。老二已经趴在桌上,小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老大还在跟最后一片肥牛卷较劲。他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瓶底朝天时打了个满足的嗝。
我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楼檐上的水珠正一滴一滴往下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水洼。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大概是雨停后跑出来撒欢的。锅里的汤还在咕嘟,把这雨日的傍晚,炖得又暖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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