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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琉与许闲云提着东西,上前几步,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请问陈秀才在家吗?”
“来了。”一名妇人在里头应声,应是陈秀才的母亲。
不多时,门缓缓打开。
陈母才开了门,差点儿吓得将门关上。
这、这是什么情况?
自家门口怎么聚了一堆人!
“伯母。”
江琉等陈母缓了缓,开口道:“我们是前几日卖璇玑簪的摊主,听闻陈秀才买了簪子后染了病,心里过意不去,特前来赔礼!”
说完不等陈母反应,江琉和许闲云侧身挤进大门内,将手中带着的东西纷纷放在地上,又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
这、这……她该收吗?她该怎么办啊?
陈母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好在陈秀才听到动静,疾步走过来,开口便是拒绝:“两位姑娘,这些我们不能收,请拿回去吧。”
江琉摇了摇头,看着陈秀才认真道:“不可。因我们之故,连累你受了罪,应当赔礼,还请陈公子收下。”
江琉这话是真心实意。
陈秀才不过是个被选作棋子的倒霉蛋。
江琉之前就猜到陈秀才与幕后之人无关。
三年苦读就为参加乡试的陈秀才,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不会拿科考的事情做文章。
他买璇玑簪,也是想求一个顺顺利利。
却因为她们二人白白受了一番罪,她们合该赔礼,更该揪出幕后黑手给他赔罪。
只愿此番波折不要影响他参试。
陈秀才皱眉,犹豫了几瞬终是下定决心:“二位姑娘,可否移步,进屋详谈?”
“好。”江琉并不意外。
几人进了屋,关上了门,没管外头的人。
热闹看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围观的小尾巴们在周围找了个茶摊,一道坐下喝起了茶。
也有人等不住先走了。
顾珩扯着李清砚,也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
屋内。
陈秀才引着他们在外屋落了座,先是给二人倒了水,搓了搓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两位姑娘,我得病的事,应与二位无关……”
江琉知他要说什么:“我知道。”
陈秀才一愣。
江琉不想浪费时间,三言两语地将自己的猜测尽数告诉陈秀才。
听着听着,陈秀才蹭的站起来,斥道:“可知是何人如此凶狠恶毒!”
他、他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人!
江琉摇头:“我们今日来,便是想与你们了解情况,好揪出那人。”
陈秀才问:“二位尽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琉便请陈秀才将他染病前后大小事都细说一遍。
陈秀才不愿错漏线索,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日陈秀才买了璇玑簪,在市集随处逛了逛,便回了屋温书。
一路学到了晚上,又与母亲一道用了晚饭,当天夜里便开始腹痛。
原以为是吃坏了东西,不曾想第二日症状愈发严重,于是母亲便出门请了大夫。
大夫是保和堂的许大夫,许大夫诊脉后对症开了药,可喝了药仍不见好转,后又请了其他的大夫医治,仍是没有效果。
那会儿陈秀才已是面容惨白,连神志都有些涣散了,陈母急了,出门寻大夫的路上不知道是谁念叨了一句“魁星降灾”的话,一转头却寻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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