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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棠感觉她应该是要感到开心的,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知为何有些慌张。
从前她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她会养大的小孩只会有一个祝朝暄。
可是现下,另一个生命却突然出现了。
许鸣琛见她久久不说话,面色有一瞬间发白:“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乔云棠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开了一点。
“只是不愿你我背上还未成婚便有子的名声。”
许鸣琛脸上泛起一阵红:“本就是我愿意的,怪不得你。”
乔云棠笑了笑,可是笑意却始终没有达到眼底。
“睡吧,你这两日身体不舒服,明日我寻个大夫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们的婚事,也会如期举行。”
只要找到祝朝暄,证明他没有死,他们的婚事就无需延迟。
又过两日,影卫那边迟迟没有祝朝暄的消息。
而祝朝暄下葬一事却不能再拖。
这天,天上又飘飘摇摇的下起了雪,可是街道上却依旧沾满了神情悲痛的人。
唢呐深深悲戚,带着雪白的冥纸飘向了各处。
乔云棠作为祝朝暄的姑姑,到底还是出席了。
只是她看着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无悲无喜。7
那里面分明不是祝朝暄,又怎配她亲自送葬。
棺木入土,乔云棠也转身回了摄政王府。
这段时间,京城内的百姓谈论的最多的就是乔云棠和祝朝暄。
“从前不是听说摄政王最喜这个收养的侄子吗?为何从不见她去送行。”
“兴许只是谣言吧,我家人离去时,我眼睛都哭红了,可现在摄政王却无半分难过之意。”
“罢了罢了,不说了,免得传到人耳朵里,害了自己。”
酒楼内,乔云棠看着楼下的人群,早已将那些话语尽收耳底。
可是她的心里却寻不出半分波澜。
她不信祝朝暄的死,但是这段时日她也确实未曾收到任何祝朝暄的消息。
原本她以为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能够让她聊以慰藉。
乔云棠甚至恶劣的想过,许鸣琛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就是为了弥补祝朝暄的消失。
左不过只是一个抱养来的养侄子。
可是不论她如何开解自己也却并未让她开心分毫。
而今,她时常需要靠酒水才能将微微纾解心中郁气。
这几日乔云棠也一直宿在酒楼,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她想着,也该回去了。
只是刚刚回到摄政王府,便听到许鸣琛熟悉的声音。
“这段时间乔云棠为何总是不回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乔云棠?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许鸣琛直呼她大名。
而且他的声音也并无往日般温和。
身上还带着点酒醉,但是脑子在此刻却是清醒了不少。
她侧耳躲在暗处继续听着。
一道陌生的声音回应。
“那医士是我们的人,您又一直给摄政王用了假孕的药,只要成了婚,这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来日方长。”
许鸣琛微微叹了口气。
“也怪那祝朝暄,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不过什么时候死不好,偏挑这时候。”
“不然这月底应是我和乔云棠成婚之时。”
听到此处,乔云棠的酒意全醒。
她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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