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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英国的一楼在国内算二楼。”
“我想起来了,初中英语书教过,Groundfloor对吧。”
“嗯。”顾雨崇走到他身边输入单元楼的电子锁,门开了,走上楼,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月,隔壁那户人家已经挂上了槲寄生花环。
陈山润瞄了眼,楼道的窗户没关,晚风袭来,花环上的红蝴蝶结扬起一个角,他眼底一沉,想起高一时顾雨崇母亲来学校穿的那件红大衣,视线默默转向顾雨崇,透过他的白衬衫,仿佛又看见了锁骨上的疤。
“顾雨崇,”陈山润声音沙哑,对上顾雨崇黑沉沉的眼睛,想说的话突然卡在喉咙。
“怎么了?”兴许是熬夜,顾雨崇的双眼皮褶子很深,眼下泛着青黑,高考前都没见他这么疲惫过。陈山润深吸一口气,改口道:“我先洗澡。”
顾雨崇一怔,手机震动,他没点开,目送陈山润一溜烟钻进浴室,“啪”地关上门。
两分钟后,顾雨崇叩响了浴室的门,“你睡衣没拿。”
陈山润打开淋浴器,水声哗哗,隔着门道:“我哪有睡衣?”
“我的。”
“什么?”
“我说你洗完穿我的睡衣,我先把睡衣放门口架子上了。”
“哦。”
今晚的照明灯出奇的亮,水温也比平时烫,陈山润指尖划过锁骨,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酸涩挥之不去,热水烫红皮肤,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再也忍不住一拳锤上墙,水花四溅蒙了双眼。
十三年前,顾母罕见地回了趟淮江县,没安稳待两天就开始作妖,她存心把顾雨崇带到酒吧街,又把他丢在黑巷口,见他满身是伤的回家,也不开门。陈山润那天半夜把他领回家,给他上药的时候看着他锁骨上酒瓶碎片,手抖了下,连着心脏都颤了颤。
陈山润的亲人走得早,家庭观念没那么重,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想骂那个女人不是个东西,但又不能当着顾雨崇面骂,毕竟他们之间有解不开的血缘关系,逢年过节还得给她拜年,得叫她声妈。
越想越憋屈,须臾,陈山润关掉淋浴头,扯下毛巾,用力擦着头发。
水汽散去,他余光扫过毛巾的一角,手一顿,深蓝色毛巾上印着一只小狗,再抬头,属于他的卡通黑猫毛巾正稳稳地搭在架子上。
大脑彻底宕机,陈山润捧着小狗毛巾,和架子上的卡通小猫大眼瞪小眼。
顾雨崇这小子从小就有洁癖,以往夏季校服一天一洗,后来医院陪护他亲自带床单被套,记得一次隔壁病床看护大哥借了他枕头,还回来的时候也没弄脏,顾雨崇表面没什么异常,关了灯,垫着衣服睡了一宿。
这下用了他毛巾,他会不会生气?陈山润绕着浴室转了两圈,心脏像是坐上跳楼机,七上八下的怦怦乱跳,都快要赶上顾雨崇表白那天的心跳了。
氤氲雾气散去,冷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陈山润扶着镜子站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
不行,这样太不稳重了,都二十九岁的人了,怎么能像十来岁的小伙一样乱了方寸。他踌躇片刻,拧干毛巾放回架子上。
事已至此,出去再说。
陈山润走到磨砂玻璃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一条小缝,朝两边望了望,顾雨崇双手交叠站在门后,朝他挑眉道:“你刚在跳舞?”
陈山润浑身一激灵,抓着门把手,保持淡定道:“你的笑话好冷。”
“冷?”顾雨崇把架子上的衣服递给他,“赶快穿上,今晚降温,你……”
话没说完陈山润“砰”地关上门,窗户颤了颤,顾雨崇余光扫了眼,也没在意,视线落回浴室门上,紧绷的大脑神经稍稍松懈,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多时,陈山润穿着宽大的袖子走出浴室,顾雨崇收起笑容,紧张道:“你的手怎么肿了一圈?”
“热胀冷缩,放冰箱里冻一会就好了。”陈山润无所谓地甩了甩手。
“可别,”顾雨崇推着他往卧室走,“你安心睡觉,我去洗澡。”
“哦。”
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陈山润长舒一口气,今晚好像所有电器都在加大功率运转,暖气比平日足,闷得他喉咙发干,呼吸发紧。
陈山润坐起身,卷起袖子,盘腿坐在床头数羊,他已经很多年没数羊了,以往题目做不出来,一着急就开始数羊,效果比听一百年大悲咒都管用。
但顾雨崇不是空白考卷,羊群数着数着开始跑马拉松。
陈山润在医院待太久,长长的跑道很多年都没见,成年后的记忆大多是医院的天花板,白花花,空荡荡的,感觉死神就在头顶上飘。
相较之下,学生时代的记忆分外鲜活,一闭眼就能想起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日子。
陈山润一手托腮,盯着床头闹钟,思绪回到十二年前。
记忆像是开了一层保护膜,天台上黑衣人影子逐渐远去,陈山润忘了那天是如何收场的,只记得那段日子顾雨崇离他又近又远,想找他的时候他冷漠,找不到他的时候又凑近,比语文阅读解还难猜。
好奇心慢慢淡去,陈山润正要放弃又迎来新变化。
入秋后的体育课,简单热身完老师把他们丢到一边自由活动。陈山润和同桌打着羽毛球,起风了,球总是往边上偏,索性不打了。
收了球拍,他下意识地去找顾雨崇,绕操场一圈,不见他身影,陈山润踢了一脚跑道上的落叶,身后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陈山润,小卖部说买一送一。”
这么多天来,顾雨崇头回主动找自己。
陈山润猛地回头,掌心一凉,顾雨崇给他塞了瓶气泡水。
苹果味的气泡水冒着凉气,陈山润像抱了个炸弹似的,嘀咕道:“为什么?”
顾雨崇歪着头看他,“什么为什么?”
陈山润想说你为什么突然找我,但顾雨崇看了眼气泡水,恍然大悟道:“气泡水要过期了,所以老板打折卖。”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顾雨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喉结微动,陈山润跟着吞咽了一下,大脑变得空白。
世界在此刻无声,随即响起下课铃声,陈山润慌忙别开脸,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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