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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想不通,陈山润如坐针毡,开始咬指甲,大拇指被咬的血淋淋的,也不觉得疼,莫名想靠流血的方式惩罚自己拖累顾雨崇的十二年。
收音机里又传来刘君越的声音,她轻敲桌面,调转话题问:“何繁那边怎样,听说出了不少案子?”
顾雨崇掐了把眉心,“他还在查那两起自杀案,河岸打捞上来的校服比想象的棘手,警局派人回国调查,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薄荷糖在舌尖化开,呼吸带上一阵凉意,他舔了下唇,忍不住地去想镇定片的苦涩,好像只有那阵苦意能压住不安的心,他抿了口茶又道:“其实我高中那年也发生了一起自杀案,校服,纽扣,女学生,所有元素都对得上。”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这纽扣是一枚开关,只要它出现噩耗就会降临?”
顾雨崇耸耸肩,不置可否。兜里的铝箔药板隔着一层布料,隐隐发烫,他试图集中注意力,可事与愿违,耳边不断有个声音提醒他吃药,吃药才能恢复清醒,吃药才不会回到太平间,撞见两具冰冷的尸体。
顾雨崇抓起外套,死神追着他跑得赶紧回家,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已不如最初那般淡定,咬牙起身道:“该说的也都说了,我先走了,老先生那边拜托你了。”
林君越摆了下手,没打算送他,坐在位置上,弹了下烟灰,低头抽烟。
门外又下雨了,顾雨崇撑着伞走出餐厅,冷空气灌入肺,吹散了鼻尖那股烟味。
他沿着昏暗的巷子往前走,涂鸦墙映入眼帘,他踉跄一步,死死抓着兜里的药片,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转身回餐馆歇一歇,但一看手机,陈山润这个点应该醒了,得回去接他出来吃饭。
临近停车场,黑伞被风掀起一个角,顾雨崇凝眉望向前,空巷尽头一片万家灯火,两层高的别墅里亮着暖黄色的光,有些人家没拉窗帘,透过窗,能看见挂着彩灯的圣诞树。
整个伦敦都在过节,世界却把他忘了,顾雨崇收起伞,冷雨打在脸上,心脏突突地跳。
他朝前走了两步,回头,大脑一阵眩晕,小腿使不上力,将伞当成拐杖,一步一步往前走。
没办法,噩梦做久了,两眼一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走到车前,摸索半天不想着打开车门,抓着车钥匙,走到墙根下,盯着脏兮兮的水洼,眼眶红了。
无休无止的雨天快要把他逼疯,顾雨崇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天空阴沉,就和梦里的世界一样。
他转着伞面,雨珠尽数落到脸上,他举起袖子擦着脸,面颊肌肉僵硬,先前吃的镇定片药力正在减弱,渐渐地,他感受不到雨打在身上的凉意,一闭眼,血淋淋的陈山润倒在手术台上,父亲的遗体从灵堂里爬起来,腐烂的尸骨朝他伸出手,一个劲地想将他拖进地狱。
地狱长什么样?是死神还是阎罗来接他?不知道,反正世界已经颠倒成血红色,血珠在茫茫雨夜坠落。
顾雨崇掐着脖子咳嗽,肺像灌满水,感受不到空气,片刻,他跌坐在地上,瞳孔涣散,望着天空,暴雨如注,快要把他淹死。
这次,没人在身边。
第42章第四十二章风烛残年(2)
长夜漫漫,雨打在玻璃窗上,像是无数透明子弹穿过薄膜打进陈山润心里,连着意识和神经都变得千疮百孔。
他站在窗前朝下望,广场上有个流浪汉,一见到有人来,忙上前磕头,见无人搭,他骂骂咧咧地踹翻垃圾桶,拎起一旁的污水桶,架在头顶,张开双臂,装成圣诞树的模样。
陈山润冷笑一声,头贴在冰凉的窗户上,心里暗骂流浪汉,好手好脚的在这装什么疯子。
他住院那些年最烦那些被救护车送进来打镇静剂的神经病,吵吵嚷嚷的,总以为全世界抛弃了他,对着小护士又踢又踹,陈山润隔着一道帘子,真想拿挂水杆一棍子把他们敲醒,让他们看看围在病床前急地团团转的家人。
人越没有什么,越在意什么,陈山润刚住院那会顾雨崇还在上学,高三挺忙的,能见到他的机会只有周日下午那两个小时,他常常窝在被子里,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逐渐掉光,就跟他的头发一样,慢慢变得稀疏,最后掉光。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陈山润不敢照镜子,镜子里的他像个鬼,可几个月前他长腿一跨,骑上单车,从校门口到老街弄堂,发丝轻扬,眼睛明亮,校服拉链敞开着,远看就要飞起来。
如今病房除了年迈的老人就是中年的疯子,只有他一个人,十八岁,孤单地躺在床上,等着死神降临。
陈山润那会唯一期待的就是顾雨崇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过境迁,他又一次在窗边等人,带着过去的记忆,承受两倍的痛。
陈山润抿了下唇,眼睛发酸,不想再这样等一个人,但不等顾雨崇回家,他还能干嘛呢?陈山润收回视线,走到门前,按动门把手,无奈笑了,算了,就算将这道门打开也出不了酒店,保镖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外面,问什么也不答。
壁炉上方,收音机的蓝光闪烁一瞬,忽然息灭,吱吱呀呀的白噪音听不见了,陈山润绕着房间找了一圈,没见着充电器,转头把收音机放回原处,蹲在壁炉边,数着时间。
“咚咚”传来两声敲门声,他抬头回头,保镖端着一份鸡蛋熏肉薯饼套餐进屋。
“陈先生,该吃饭了。”
陈山润起身走到他面前,“顾雨崇什么时候回来?”
保镖冷冰冰地答:“等二少忙完自然会回来。”
啧,说了跟没说差不多。陈山润见保镖把饭端到餐桌上,转身离去,没想着挽留,坐到椅子上,抓起餐刀,举到面前,细细打量锋利的锯齿。
这刀长得可真像手术刀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垂下眼眸,今天的白人饭和昨天的差不多,熏肉齁咸,配上干巴巴的吐司,毫无食欲,要不是头顶的灯太亮,还以为自己住在一九四二年的防空洞里,吃着一百年不变的饭。
陈山润撕着吐司片,机械般的咀嚼,半天咽不下去,低头望了眼发黑的薯饼,有点反胃,把晚饭推到一边,回到窗边,静静地看广场上的圣诞树。
今晚听到了不少情报,头疼得厉害,想到陈老师当年在医院说的秘密,陈山润嘴角下撇,吞咽两下,难言的痛苦堵在喉咙口,他匆忙跑进浴室,趴在水池前拼命干呕。
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陈山润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大脑晕乎乎的,缓了好久抬头看钟,凌晨三点,他跌跌撞撞走到壁炉前,“滴”的一声,门开了。
空气停滞了两秒,陈山润循声望去,总算看见浑身湿透,眼眶通红的顾雨崇站在门厅前。
他一只脚踏进屋,关上门,远远地和他对视。
顾雨崇走到餐桌的灯光下,发丝滴着水,紧紧握着伞,看向餐桌这边,陈山润眼睫轻颤,别开脸,头一次不敢上前。
顾雨崇放下伞,脚步踉跄,朝他走了两步,隐在廊柱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陈山润朝前迈一步,闻到他身上呛人的烟味,皱眉道:“你跑哪抽烟了?”
“唐人街。”顾雨崇低下头,语调听不出喜怒,声音却像是被雨打湿了,闷闷的。
“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家里有你。”
“我?”陈山润凝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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