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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行出前谈（第2页）

“难怪，明明迦尼萨与帕凡提基本上层次相同，但是那只帕凡提却比那只的迦尼萨还要强上些许，甚至产生了能级压制，让梅也不得不开放第八层的权限，将它给单独关进去……”

看着凯文大惑得解的样子，云东华眉头一挑。

“听你这么说，好像第八层还是不一般的关押区域似的。”

“确实不是一般的关押区域，因为梅说过，第八层其实是可以关押住低阶的审判级崩坏兽的。”

“真的假的，审判级可是比拟律者的家伙，虽然没有击杀过，但是听以前的战友说过，审判级崩坏兽自爆的威力可是能够将几十公里内的起伏物全部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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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的云东华开始了日常的战略忽悠，可偏偏不明真相的凯文还对此深信不疑，甚至一脸惊骇地感叹了一下低估了审判级。

“第七层曾经有多少只与那只缺了颗獠牙的迦尼萨同级的上阶帝王级崩坏兽来着？”

“也是，毕竟那些痕迹也清理不掉…档案里说的是三只，不过其实有五只。被隐藏掉的两只是因为人体实验人为制造出来的，实在是逐火之蛾的污点与耻辱……”

说到这里，凯文握紧了双手，露出了对那些黑暗的残忍实验深恶痛疾的表情，完完全全是自内心的真实想法。没有一点习以为常，因为逐火之蛾林子大而什么鸟都会有的漠然态度，他仍一如年少的单纯与真诚。

不过，以凯文现在的那种样子也能看的出来，他虽然也多多少少参入了灰色的世界，但依旧是眼睛还是容不得沙子的刚正之人。

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梅才将逐火之蛾之中关于这些部分的责任担下，已让凯文不会因此因为这个世间的污秽而失去希望，离开这里。

这也是梅不希望凯文离开而做的有限挽留。

云东华拍了拍他仍旧有些颤抖的肩头，叹息了一声，眼神带着几分淡然。

“这也正常，一个这么大的组织里总有几个疯子在。在处理完了麻烦后，你将主谋送上审判台还是就地正法了？”

“审判台……”

这个回答令云东华有些惊讶，但也多了几分释然感：“也是啊，我可适应不了与习惯了杀人的人共事。凯文自始至终都是凯文啊。”

看着云东华爽朗的笑容，凯文的头低的更深了:“不，云东华…先生，我…杀的人，可能比你想的，多的多。”

“那又怎样？你在杀了他们的时候忏悔过吧……”云东华闭上眼睛，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似是在回想着什么一样，“说来惭愧，我其实看见宰杀牲畜都会有一点恶心…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我甚至残留着人类意识的律者也杀不了。而正是因为如此，在当初的组织里经常被说太过仁慈了。我也常常这样想‘仁慈的正义莫非不对吗’？可是，我得不到答案……”

“那后来呢？”

凯文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和他坚定的理念如此相近，而云东华的停顿则更让他有些焦躁起来了。

因为，他一样希望得到答案，虽然先人给出他的答案可能不明确，也可能不让人满意。

“…没有得到呢。不过，我觉得仁慈不会是完全无用的。只有守住自己的本心，保留住自己内心的原状…或许十年，百年，千年甚至更加远的时间，只要坚守住，就一定可以得到答案，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还有可能在得到答案前我们就已经麻木的可能。那时，得到的答案则有可能会是错误的。”

“那你就见证着吧，会有和此时的你我一样的笨蛋坚持到给你看到真正的答案，再感动到你，让你再度相信那份奇迹的存在……”云东华咳嗽了一声，“扯远了，我们的正题是击杀炎之律者，带回尸体与核心，并恢复逐火之蛾之中低落的士气。”

“眼下的问题确实是要先行处理的…我去申请一下th与rd的限制解除。然后，坐空舰去澳洲吗？”凯文微微一笑，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你先搞定我的外出许可吧，到梅那里。空舰太慢了，我带着你瞬移过去，一分钟登上那片火海不成问题。”

看着云东华胸有成竹的样子，凯文微微颔，大步离开了房间，收敛了笑意。

云东华关上空调，望向窗外的高悬金阳，眯起眼睛来，背对着凯文收拾干净的办公桌，坐了上去。

但愿事情能够顺利吧。总感觉最近澳洲的存在越来越模糊了，得赶在正式沉没前完成击杀才行。

他扯开外套的拉链，将里面衬衫上面的扣子解开，看了眼有了明显移动的崩坏印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虽然不知道这印记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移动了这些距离应该有着特殊的意思才对…终焉啊终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在你降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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