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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宥歌抬起眼睑,视线直直的扫向顾云驰,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退步:
“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毕竟一个六岁的孩子就知道利用孩子身份的优势在三言两语里就让她陷入虐待继子的境地里,心机可见多深。
陆宥歌的眼神犀利,仿佛一只只利箭不断朝顾云驰刺来。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笑声仿佛从牙缝中挤出,那是怒极反笑,眼底满是被挑衅后的寒意:
“在你心里,我儿子就是这么一种形象?”
陆宥歌挺直了脊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无畏的倔强:
“难道在你心里,我女儿就是会伤害哥哥的形象?”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一触即发,顾沐言本来是躲在许玉露的身后,此时站了出来,走过去抱住顾云驰的腿,仰头道:
“爸爸别和妈妈吵架,妹妹不是故意的,她还小,不用给我道歉。”
站在一侧的许玉露因为孙子的话更加确信陆宥歌虐待孙子的事实,心疼抱着顾沐言安抚着,瞪着儿子:
“顾云驰,这就是你给小言找的好妈妈。”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陆允突然倒了下去,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陆宥歌吓了一跳,把事情前因后果暂时放在一边,冲过去抱起陆允,当感受到陆允隔着一层布料都能热度后,她一边把陆允往沙发上放一边着急的叫道:
“赵管家,帮我叫一下家庭医生!”
赵管家看了一眼许玉露,又看了一眼顾云驰,正要去找医生的时候,顾云驰道:
“不许去。”
许玉露盯着陆宥歌怀里的小人儿,冷冷的道:
“陆宥歌,小野种不会道歉可以,你这个当妈妈的是不是应该替小野种道个欠?”
‘野种’野种二字出来,陆宥歌的眼神瞬间透出刺骨的寒意,冷冷的道:
“请注意您的用词,如果真的是陆允抓伤的,她额头上的伤应该也抵过去了。”
“注意用词?我有说错什么了?这孩子父不详,父不详可不就是野种?”许玉露的眼神满是厌恶,“而且小野种什么身份能和我孙子比?把她脸剐花都抵不过去!”
“行了!”顾云驰眉头紧皱对着母亲说,眼射却没有从陆宥歌的脸上移开,深邃的眸子里滚着海啸,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吞掉一般,“赵管家,把老夫人送回老宅。”
“不行,今天这事情不给我宝贝一个交代我不可能走。”许玉露不满极了,儿子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在偏袒陆宥歌这个毒妇,她不能让小言孤立无援。
顾云驰的视线终于从陆宥歌的脸上移开,看向许玉露:
“妈,你赌博的事情如果想让我爸知道你今天就可以闹下去。”
顾云驰的父亲最不喜欢她赌博,许玉露的七寸瞬间被捏住,脸色骤变,却嘴硬道:
“翅膀硬了威胁我是吧?”
这么说着她却蹲下来告诉顾沐言:“乖孙孙,奶奶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要是受到委屈了记得打电话给奶奶。”
许玉露离开后顾云驰让家庭医生来把陆允带走。
陆宥歌顾不上顾云驰,准备跟着家庭医生上楼。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顾云驰抓住,她甩了一下手,厉声道:
“松开。”
家庭医生飞速扫过陆宥歌和顾云驰,道:
“夫人别担心,小姐应该只是简单的脱水导致的发烧,用点药就好了。”
说完抱着陆允离开。
偌大客厅里只剩下顾云驰和陆宥歌。
顾云驰眯着眼睛,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丝毫不掩藏的质问:
“陆宥歌,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小言那么怕你?”
顾云驰眼底的不信任让陆宥歌的心脏莫名的像是被刺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喉间微动咽这股来得陌生的情绪,眼神犀利:
“你的意思是我虐待顾沐言?”
顾云驰的眼神落在她嘴角嘲讽的笑容莫名的感到不悦,但是却没有反驳。
“证据呢?仅仅凭他的反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陆允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陆宥歌的语气强硬,但是藏在衣袖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指甲嵌入掌心,一阵刺痛,“难道那是顾沐言弄出来的?”
顾云驰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料到陆宥歌能如此迅速且犀利的反击,那伶牙俐齿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他都差点忘记了,陆宥歌二十五岁建立起国内规模最大的绘画工作室,在艺术界彻底立足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认输。
顾云驰蹙紧眉头,心中有些恼羞成怒,可又无法反驳和回应陆宥歌的质问,因为确实他母亲动了手。
陆宥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向前踏进一步:
“所以到底我们之间是谁在虐待孩子?在你对我兴师问罪之前,先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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