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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很喜欢生崽崽吗?
天大的误会,卓岩不知道小咸脑袋瓜里一天到晚装的什么,想着阿银还小,应该是听不懂——他还打岔过去了,此时装着无事发生一般,岔开了话题,收拾锅碗。
“洞里的肉还剩下五块,鱼还有四条。”
卓岩盘点了存货,土豆芋头也不多了,按照每天两颗的饭量,应该还能苟活大半个多月。对未来虽然存粮少了,但卓岩还是很乐观的,最冷的一个月扛过来了,等天气暖了些,河床冰面薄了,他还可以去抓鱼。
从小咸对鱼的点评来说,部落里之前大家都不怎么会处理鱼,现在便宜他了,河里的鱼还挺多的,家里离河边又近,吃的方面其实不用太焦虑。
扛过冬天,还有野菜,有嘟嘟果,总能熬一熬的。
卓岩收拾完,发现阿银亦步亦趋跟着他,烧了热水擦洗时,阿银乖乖的跑到石床上,四肢脚脚搭在床边,那么大只毛茸茸,弯成了c字型,很是乖巧可爱,卓岩一看就想笑,擦洗干净,倒水关门,睡觉。
“今天阿银不开心吗?”卓岩在被窝里问。
阿银又拿尾巴护住了他的脚,卓岩逗着阿银玩,脚踩了踩,一看阿银眼睛都亮晶晶的,用毛茸茸尾巴圈着他的脚,两人跟玩游戏一样,除了有点痒,还挺舒服的。
“你不喜欢小咸哥哥吗?”
阿银尾巴停下来了,脑袋蹭着哥哥的脑袋,伸出舌头舔哥哥的发丝,卓岩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生理性的,并不是害怕,赶紧换了个姿势,看向阿银。
“小咸是我的朋友,他误会了我们。”卓岩说到这儿有点卡壳,觉得阿银还是幼崽,含糊过小咸的‘误会’,总不能直白说,小咸说你是兽且鸡儿大,咱俩生孩子要危险。
啊——怎么张得了口。
“他哥哥有喜欢的亚兽人了,而且我也没想过和兽人结伴侣,我们都太小了,还没成年,就现在这样一起过日子就很好了。”
阿银湛蓝的目光透着欢乐,像只小狗一样伸着舌头——
“别舔了别舔了。”
阿银可怜巴巴看着哥哥,哥哥不喜欢他吗?卓岩:……
“不是不喜欢你,我们刚擦洗干净,而且你舌头有倒刺的。”卓岩解释,但阿银和小狗狗一样,湿漉漉的眼,还伸长了自己的舌头,垂着眼睛仔细看看哥哥说的倒刺。
卓岩:……心软的一塌糊涂。
“那你小力气一点。”
“嗷呜嗷呜~”阿银答应了,小心翼翼的舔了下哥哥的脸颊,仔细观察哥哥,哥哥疼吗?
卓岩笑了,揉了一把阿银毛茸茸脑袋,“不疼了,睡吧睡吧。”小孩子真好哄。
阿银照旧伸长了身体,将哥哥圈在怀中,脑袋很开心轻轻的蹭哥哥,只有哥哥会在意他开不开心,哥哥也不会和兽人结伴侣,哥哥说了要和他一起生活,也会让他舔一舔,哥哥最好了。
过了几天,风雪渐渐停了,卓岩天天带着阿银去河边草荡那儿晃悠,还在冰面上玩——起初是想凿冰捕鱼的,不过冻了两个多月的冰面已经很厚了,怎么砸都砸不开。
卓岩一怒之下,和阿银溜冰玩起来了。
草荡附近没见过有动物痕迹,他之前埋藏鱼内脏的地方也忘了具体位置,大概一片搜完也没有什么动物出现。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十多天。
部落里像是苏醒了一般,卓岩带阿银出门时,也会看到其他兽人兽形状态驮着亚兽人出门,大家见了他和阿银纷纷侧目,而后离得远远的。
卓岩不管,拍了拍阿银的脑袋,回家吃饭。
……冬季,好像快结束了。
这天晚上,卓岩抱着阿银说开春的美好,“我之前发现河上游有野菜,不知道能不能吃,等积雪融化,想办法找只鸡或者兔子,先喂它们尝尝,要是好着能吃的话,可以吃野菜了,要是有面粉那就更好了,我给你摊野菜煎饼。”
阿银听不懂,什么是面粉,抬着眼看哥哥。
“面粉就是小麦,虽然现在磨啊收拾比较麻烦,但是要是能找到小麦或者水稻的话,冬天就不用天天顿顿吃土豆芋头了。”卓岩在被窝里暖洋洋的,懒得下去给阿银画示意图。
这个世界还不知道有没有,难道他一辈子都要吃土豆吗!
卓岩哼哼唧唧话音越来越轻,困了,迷瞪睡着了。而阿银则是偷偷又舔了一口哥哥的头发,将哥哥护在怀里,还在想哥哥说的面粉。
晚上,卓岩突然被惊醒,醒来时黑暗中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那股心悸对上蓝色眼睛略略安全踏实了些,“阿银?你也醒来了?”
阿银嗷呜了声,用爪子摸摸哥哥。
“外面发生了什么?好像很吵杂。”卓岩翻身看向洞口,不过他家床的位置看不到洞口,便坐了起来。
阿银也跟着起来。
卓岩穿了皮子下床,才发现洞里温度下降许多,门被吹的咯吱咯吱作响,还伴随着咚咚咚的声,不是有人敲门,而是风很大
吹着门。
阿银走在哥哥身前,卓岩裹着皮子,先点了柴火,一丝丝亮光,被透进来的风吹的左右摇晃,那张最大的皮子,因为最近温度上升,暴风雪好久没下了,卓岩并没挂在门后。
此刻才感觉到,门外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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