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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瞪着眼睛在黑暗中呆滞了好一会儿,像是不敢置信。前半段他几乎忘了干净,只记得凌初抱着他骑马,可后半段记得可是清清楚楚……
&esp;&esp;谁会这么不正经地教骑马啊!
&esp;&esp;即使以前梦过类似的梦,可他从未做过这么出格的,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一口,只有个模糊影子,更何况,他已许久都没梦见了凌初了。
&esp;&esp;怎会、怎会突然梦见了!
&esp;&esp;安逢唾弃自己,也在心里不断否认,他明明只是觉得义兄那身衣服好看,这只是太久没见着人,一时情动而已!
&esp;&esp;这都是男子正常现象。
&esp;&esp;对,是正常的,自己这都快十九了,久未疏解,难免东想西想的……他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摸黑起身,草草披了件外衣,在衣笼里翻找出条干净亵裤。
&esp;&esp;腿间阳物仍是半硬,安逢小心翼翼脱下亵裤,光着两条腿,冷风吹得他直打颤,他迅速又仔细地擦净胯间与大腿的白浊,然后火速穿好,回到了床塌,换了条新被褥。
&esp;&esp;安逢缩在被子里,不禁背手往后腰摸去,霎时脸色变得又羞又恼。
&esp;&esp;这梦太假了!
&esp;&esp;义兄哪知道他有胎记啊?梦里胡乱地摸,还说、还说好看……安逢想起什么,偏头看向床帘下隐蔽的一角,又立马收回眼神。
&esp;&esp;连梦都做得如此真实,那……这根东西……自己不会真的用过吧?
&esp;&esp;安逢皱着眉头,面色严肃,拇指食指抵着夸张地比了个大大的圈。
&esp;&esp;可是它这么粗的!都比春宫图上的还粗大狰狞,也比自己的东西大一圈,看上去都不是常人能有的凶物,怎么可能插得进去……
&esp;&esp;安逢盯着手比划的那个圆,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不定,耳根渐渐绯红。
&esp;&esp;不过义兄身姿俊伟,那儿……会不会有这么粗?
&esp;&esp;他才有了一丁点念头,就吓得出汗,心跳得更快,连忙掐灭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并内疚自责起来。
&esp;&esp;这样臆想他人身躯,实在太无耻,也太冒犯了!
&esp;&esp;以前是以前,还好说年纪小不懂事总想着,可如今自己也快十六……嗯……十九了,又知道义兄不好龙阳,不喜断袖。今日他也就是多看了人一两眼,便就把人吓跑了,往后要是自己又表露出来些什么,恐怕更会招人厌恶,也徒惹自己伤心……
&esp;&esp;安逢重重呼了口气,尽量摒去心中无数杂念,默念着兄弟相处之道,心中渐渐平和,眼皮也沉重起来,闭眼睡下了。
&esp;&esp;天边幽云遮盖倾泻而下的如练月华,仿佛也在羞涩,匆忙替人掩去无数不可念的心思。
&esp;&esp;夜深如墨,凌初倏然睁开眼,额角微微绽出青筋,他盯着素色的床幔看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褥,看着胯间顶起的幅度,有些怔然。
&esp;&esp;怎会梦见安逢的那双脚……
&esp;&esp;他今日只是看安逢脚背流畅,足衣精致,多瞧了一两眼,人还穿着锦袜,又没脱光,只是穿靴时勾落袜带,露出一些皮肉而已。
&esp;&esp;他见状,下意识敛眸避开了眼神,可他又觉得不过是小腿,有何好避开的?若是不看才叫奇怪,于是他正经地看着,直到安逢穿好靴跺了跺脚才开口说话。
&esp;&esp;安逢对他生疏起来,他心里难免不满,可后来安逢眼中微微的爱慕之意又让他心惊。
&esp;&esp;即使没有失忆前情意浓烈,但足以让凌初惊诧,心里有了几丝悸动。
&esp;&esp;安逢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这心思的?若是早就有,那安逢并不是因为恩情和依赖动了情,而是少年时就已心动……
&esp;&esp;他不敢深想,也不愿再看,躲避似地疾步离开。
&esp;&esp;白日里不敢多留,谁知夜里人来梦中,就躺在那方小榻上,神情带着恋慕和羞涩地看着他,叫道:“义兄……”
&esp;&esp;他停下脚步,回身看去。
&esp;&esp;安逢笑了笑:“义兄过来些。”
&esp;&esp;凌初犹豫一下,走了过去,方要开口,就见安逢低身解开袜带,却并不褪下足衣,只任由着松松垮垮,抬起了腿。
&esp;&esp;先是踩了踩凌初腿根,再用足尖拨弄着他胯间。安逢脸颊酡红,脚时而勾一勾,蹭一蹭,腿上的袜带摇摇晃晃,荡得人心尖都在痒,都在麻,凌初默声站立许久,倏然伸手握住那莹白如玉的小腿……然后便是梦醒。
&esp;&esp;黑夜中,凌初深呼吸几口气,刻意忽略梦中难以压抑的情欲,竭力无视腿间越发高耸火热的动静,他面色晦暗,姿势僵硬地起身,开始翻找着亵裤,却还时不时晃一下地走了神。
&esp;&esp;那梦未免也太真,他都能看见安逢张嘴时微翘着的唇珠……
&esp;&esp;赌气砸花
&esp;&esp;安逢的病好得挺快,不到一月,就已活蹦乱跳,凌君汐和安诗宁时不时地来看看他,说说笑笑,唠唠家常。
&esp;&esp;今日安诗宁一人前来,见安逢面色红润,无一丝病色,笑道:“卢大夫不愧是医林圣家杨家的弟子,妙手回春,果真不凡。”
&esp;&esp;卢行义师从杨家,本是个少年游医,因缘际会下入了杨家的门,学医数十年,身怀济世之心,杏林之术,一手银针之术更是闻名江湖。
&esp;&esp;卢行义抚须而笑:“安夫人过奖。”
&esp;&esp;安逢捂着脑袋笑:“卢叔的医术是好,就是针落到我脑袋上,可疼了。”
&esp;&esp;卢行义作势要再拿银针,安逢配合地面作苦色,几人都被逗笑。
&esp;&esp;卢行义药堂还有事,并不久留,写下新药方,叮嘱几句安神固本便就离开。
&esp;&esp;安逢看了眼门口,问:“娘亲今日没来,是有事?”
&esp;&esp;安诗宁点点头,淡淡笑道:“今日守卫军初考,江晟也在其中,她去看一看。”
&esp;&esp;安逢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面色如常,笑道:“怪不得袁大哥也去了,定是抽不开身,也顾不得我这边了”
&esp;&esp;安逢顿了顿,又问:“初考难吗?”
&esp;&esp;安诗宁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京畿重地,最重要的就是占个身家清白,品行端正,武力不济也可后天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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