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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近日柔然犯边，陛下已同意我与季陵川和离，如今只等集齐军资，我便会率领大军，出征柔然。”

程宣连的手一瞬死死嵌入木轮椅，英俊的脸上是深刻的沉痛。

“茗钰！将军府如今只剩我们兄妹二人，若你再出事，叫四哥如何独活？”

他悲痛的话像是巨石，沉沉在程茗钰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程茗钰指尖微微收紧，死死忍住眼眶中的热泪：“四哥，你我都知道，为国征战是将军府的荣耀，保卫边疆百姓，是你我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程宣连一瞬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满脸颓败靠在木轮椅上……

兄妹俩相顾无言，只余心痛。

以至于程茗钰迎着风雪出府时，眼眶都是红的。

远远地，她就看见季陵川等在外面。

男人玄色九蟒长袍，大氅上堆满积雪，俊美不似凡人，只有见到程茗钰时，那双淡漠眼才有了情绪。

“怎么去了这么久，四郎不知本王在外面等你吗？”

“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饿了？”

“怎么连眼睛都红了？”

他握住程茗钰的指尖，觉察到她指尖冰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她的手放进怀里暖。

他这样贴心，程茗钰该高兴才是。

可距离陡然拉进后，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熏香。

仔细看去，季陵川的衣襟有些许散乱，脖颈之下隐约可见猩红的吻痕……

她回将军府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竟然也等不得，要和程飞燕亲密一翻。

程茗钰抬手，轻轻理了理他的衣襟：“皇叔，若是当年，我们没成婚……”

话未说完，季陵川的脸色就沉了下去：“胡说什么。”

“你是本王亲手养大，现在可是后悔嫁给本王？”

二十年前，柔然犯边，程家满门出征，连年仅十二的四哥也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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