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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恐地扭头,朝身旁看去,却看到连星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边上吊自杀了。
从始至终少年的脚都是悬空的,脖子套在绳子上,像一块摇摆的钟,而他一无所知,甚至还在把他往下拽。
楼照林惊醒了,抬起手,摸到了满脸的泪。
他没有骗连星夜,他太害怕了,他看着眼前的黑,第一次感受到了连星夜面对它时无法言说的恐惧,黑暗这个恶魔总能轻易将人心中最害怕的东西放到最大。
他什么都不怕,他就怕连星夜死。
他不管不顾地翻找出手机,播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直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才脱力地软倒了床边的地毯上,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部汗湿了。
……
连星夜像快要旱死的鱼一样握着喉咙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眼泪和口水糊了满脸,鬓发被冷汗沾湿,潮湿地黏在脸上,地上一片凌乱。
又是你……楼照林,又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他,为什么不让他去死……!
连星夜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视线一会儿涣散,一会儿迷茫,眼泪沿着汗水濡湿的痕迹缓缓流到鬓发里,打湿了他的耳朵。
他只是想死而已,有这么难吗?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打扰他?连星夜颤抖地抬起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楼照林听到手机对面传来的啜泣声,猛地直起脊背,语气微急:“怎么了?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连星夜,你还在吗?说句话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可以吗?宝贝?”
他的语气虽急,嗓音却低而温柔,仿佛托起了一个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带着一览无余的亲昵和关心,像一块珍宝,连星夜怎敢拥有。
连星夜掐着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身体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缓缓蜷缩成一团,漆黑的眼珠空洞无神,惨白的脸透露着麻木和绝望。
楼照林的声音流淌进他的身体里,却带着另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血液里冲刷,戳刺着他敏感的神经,极限的低氧状态不仅没有让他一命呜呼,反而让他身体发热,呼吸急促,藏在潮湿的短发后的耳根悄然爬上一排绯红,身体变得好热。
“你要是不想说话,那听我说吧,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听完后,就要乖乖去睡觉哦。”
少年低沉清朗的歌声在黑暗里颤动,像拨动了辽远而又逼近的琴弦,碰撞着连星夜摇摇欲坠的破碎的灵魂。
“我那手指再笨拙再粗,也愿修补你肌肤。是你教会我,努力才能被爱慕,但当我到达终点,回头睹你,只得你沉重身影独自离去。若这记忆非爱情,连天都不会太高兴。
“莫非美丽,才得勾手发誓,莫非死亡,才值得被爱。我哭泣再轻,轻不过你脉搏声。牵你的手,抱你人潮中畅泳。我这幸运儿一生多幸运,转身再次拥你。若我此生可抱起这爱情,连天都替我高兴。
“给你自信,给你尊严,予你幸福,不怕流逝。让他们多漂亮,未及你矜贵。痛你的痛,哭你的泪,吻你伤痕,伤你所伤,你的美丽使我自卑都放低。在半空之中亲你,心也跳,命悬着,尚延着,予你再打漂亮一仗……”
少年低缓的歌声像一汪热气腾腾的泉水缓缓攀上连星夜的肩,细腻严密地包裹他每一寸冰冷破损的肌肤,托着他时而沉沦,时而浮起,他的身体在楼照林的嗓音里颤栗。
连星夜恍惚被拥进了一个炽热的怀里,少年有力的手臂揽着他的腰,强健快速的心跳像鼓锤一样敲打在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热气伴随滚烫的呼吸传递到连星夜的脉搏里,他被楼照林从身到心地全然包裹住了。
连星夜的灵魂被切割成了两半,一半沉沦在濒死的愉悦里,一半在楼照林低沉温柔的嗓音里浮沉,就快要溺亡。
窒息的痛楚之下,一种隐秘的快乐像通了电地在连星夜的身体里逃窜,潮水般层层叠叠地拍打在他沸腾的血液和迸裂的神经上。
他把嘴唇咬得殷红湿润,单薄的脊背难耐地拱起,脚趾蜷缩起来,大腿光滑的肌肤汗涔涔地在地板上摩擦,短发覆盖的脖颈向下弯曲展露着一截脆弱的弧度和染上绯红的雪白的肌肤。
不对劲……他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
越是窒息,刺激越是强烈,他甚至幻想楼照林宽大厚实的掌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与他掐着脖子的手一起带给他濒死的压迫感,他渴望被楼照林用手捂死。
楼照林唱完,默了一会儿,嗓音喑哑,呢喃一般在连星夜耳畔剖着一颗心倾诉:
“晚安,连星夜,我爱你……”
连星夜的身体猛地痉挛起来,大脑像被轰炸了一样刹然惨白,整个人像一条烂了的鱼一样水津津地躺在地板上,脸上一片殷红的潮湿。
空气一片死寂。
他的手明明没有碰其他的地方,可他却掐着自己的脖子……
他果然是一个变态。
他冰凉的手指抚摸着脖子上的勒痕,怪罪着楼照林的自作主张,满脸都是泪,满眼都是恶毒的痴狂和摧毁一切的偏执。
这个纯真善良的大男孩,一门心思地想阻碍他奔赴痛苦和死亡,然而如果他知道,自己刚才拿他那双漂亮修长的手幻想了什么,他还能对他说得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吗?他还能有胃口再对他唱着歌,哄他入睡吗?
第18章闹剧
人的勇气就像气球,如果一鼓作气吹不起来,那便再而衰,三而竭,直到最后吹得精疲力竭,一口气也吹不动了,勇气也就耗尽了。
连星夜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被妈妈尖锐的叫喊声喊醒,像一具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死尸一样咔嚓咔嚓地爬起来,浑身骨头酸痛,脸色苍白得像已经死了三天。
为了遮住脖子上的勒痕,他只好把准备穿的短袖收了起来,换了一件高领长袖,外面再套上校服,校服拉链拉到顶。这么热的天气穿成这样,任谁都会说他一句有病吧。
整理书包的时候,他看到了昨天从外婆家带回来的那500块钱,他想起了外婆苍老的脸上密布的皱纹,想起了那温柔抚摸着自己的一根根粗皱的像是树枝的手指,想起了那被风拉拽得越来越佝偻的影子和日渐萎缩的身体。
他突然就不敢死了,他的勇气耗光了。
对老人家来说,钱就是他们的命,孩子就是他们的宝,老人一辈子就这两样重要的东西。
如果没了命,他们不一定会死,但要是没了宝,他们却会没命。
连星夜从不怀疑外婆对自己的爱,也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的外婆一定会跟着去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脏就酸得发痛,喉咙里一抽抽地哽咽。他把手指咬进嘴里,把指甲盖咬得满是划痕和渣滓,指肚咬得红肿淤血,他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一下下地捶打突如其来地钝痛的头,像在敲一只沉重死钝的腐朽的钟。
他捧着这轻飘飘的500块钱,却像是捧着外婆的命,庞大的责任如巨山般突然背负在他削瘦的脊梁上,掌心有千斤重,压得他少年孱弱抖动的身躯佝偻萎缩得如同一个耄耋老人。
他后悔了,他不该死的,他不敢死啊,他死了没关系,可他的外婆怎么办呢?外婆爱他爱到连命都给他,他就是这么报答外婆的吗?用他的尸体去偿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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