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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话落，柳杨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楚昭文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柳杨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

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

柳杨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

下一瞬，就见楚昭文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

柳杨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楚昭文落下一句。

“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

柳杨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

不知过了多久，柳杨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柳杨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楚昭文清峻的眉眼。

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

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柳杨心口戳来。

柳杨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能感到楚昭文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

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

“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

楚昭文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

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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