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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偏这般绝代佳人,偏偏婚事上却不顺心。
崔芜的第一桩婚事,是崔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窦筠,青年才俊,进士及第,一时风头无两;然两人成亲不到半年,因窦筠母亲成日作妖,窦筠没有作为,崔芜直接提了和离。
第二次谈婚论嫁,对方是当时镇国公的嫡幼子王修,生得风流俊俏,比女人还要精致好看,但崔芜嫌弃不够英武,没看上;但王修确实了狠着了急,竟趁着一次约崔芜游船的机会,在酒中下了情丝绕,企图生米做成熟饭。
但他错算了一点,崔家的暗卫不是吃素的,崔芜气得让暗卫将其痛揍了一顿,丢到河里洗了个澡,再又把人丢回了国公府;镇国公携一家老小几乎跪下赔罪这事才算完。
这二人之后,崔芜对男人很是失望,再无谈婚论嫁之心,只一心钻研医术,不染红尘事。
她虽然出身高贵,被父亲宠得胆大包天,但平生没做过什么出格事;
唯一一件,也就是在喝下半杯搀有情丝绕的酒,被丫鬟送去医馆后,误打误撞的睡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馆的陆淮生!
而且对方好像也是中了药不太清醒的样子。
这不巧了吗,都中了药,那就干脆互为解药!
崔芜至今想起那天,都觉得自己离谱到了家。
但她不后悔,经历过窦筠那个软弱无能的“小”丈夫,和陆淮生的那一次抵死缠绵,简直颠覆了她对男女之事的认知。
这些年来,午夜梦回,她都还时常梦见当年。
男人坚硬健硕的胸膛,纹理分明的肌肉,还有那黝黑深邃的眼睛,以及近乎能将人燃烧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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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人,也难怪能一次就让她怀上了盈安。
卢氏:“盈安大了,又是个姑娘家,你不能让她有个不明不白的出身,这对孩子的伤害是难以估量的,知道吗?”
崔芜捂着脸,“我没有瞒着她,所有的事,我都和盈安说过,包括我如何有的她、以及她爹是谁。”
卢氏扶额,“盈安怎么说?”
崔芜忍不住笑道:“盈安可佩服我这个娘亲了,说是要以我为榜样。”
卢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赶紧传书,我让暗卫去把盈安带回来,跟在你身边,孩子都学坏了!”
崔芜:“盈安跟着我师妹去黄山玩了,我三天前就已传信给她,她们已经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了,肯定是能在咱们家宴那日赶回来的,至于宴请外客的时候,她不在也没什么。”
卢氏哼笑:“我看你是怕盈安撞上陆淮生你不好交代吧?”
崔芜心虚却不认,嘴硬道:“我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当年的事又不是我的错!”
卢氏:“但你现自己有了孩子,还瞒着他这么多年,你怎么说?”
崔芜委屈道:“我想过坦白的,可当年我让人报信的时候,他已经在议亲了;我,我一咬牙,我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干脆就一走了之了。”
卢氏:“你这些和我说没用,照你给我的画像看,盈安长得和陆淮生很像,一旦她回京,暴露是早晚的事。”
崔芜不甚在意:“暴露就暴露呗,凭空多出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陆淮生只有谢我的份!”
卢氏无言以对。
对这个女儿,她生平所有的阅历口才都成了空谈。
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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