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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冷光灯照在西琳身上,那些蔓延到脖颈的黑纹已经停止了扩散。
最初谁也没注意到异常。奥托正对着监测屏记录数据,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里,突然掺入了一丝极轻的、却异常平稳的呼吸声。
他顿住笔,抬眼望去时,恰好与转身的奕对上视线。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实验台上。
西琳的胸口在起伏。不再是濒死前那种微弱到随时会中断的抽搐,而是有节律的、带着生命力的起伏。那些蛛网般的黑纹褪去了狰狞的墨色,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像潮水般缩回伤口边缘,最终凝结成一道浅灰色的疤痕,彻底静止下来。
她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金色的瞳孔里还蒙着一层水汽,却不再是濒死的涣散。那里面映出灯影,映出仪器,最后慢慢聚焦,落在了站在台前的两人身上。没有力量的轰鸣,没有威压的震颤,可那双眼睛里分明亮着光——是属于“活着”的光。
“这不可能。”奥托低低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那翠绿色的眼眸闪过惊疑,“黑泥的侵蚀力足以撕碎任何生命体的肌理,即使剥离核心时做了缓冲,她的身体也该在十分钟前就彻底崩溃。”
他快步走到监测屏前,指尖划过跳动的数据,眉头拧得更紧,“生命体征……在回升?虽然微弱,但确实在稳定。”
这可太不可思议,他原本以为奕只是用黑泥来找一个杀了律者的借口,没想到律者真的能抗下来。
奕没说话,只是盯着西琳的脸。少女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却已经能自主转动脖颈。刚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此刻正用一种带着迷茫和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像一株在绝境里重新扎根的植物,带着倔强的生机。
他想起剥离核心时那几乎要断绝的呼吸,想起黑纹蔓延到她眼底时那瞬间的死寂。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句“活下去”更像是一种无谓的安慰。黑泥的重塑本就是场豪赌,他甚至没算过她能撑下来的概率。
可她撑下来了。
西琳动了动手指,似乎想撑起身体,却因为虚弱又跌了回去。她哼了一声,带着点孩子气的懊恼,这声气音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也让两人的惊讶更甚。
“她的身体……在适应黑泥?”奕终于开口,语气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不确定。黑泥本是侵蚀的利器,此刻却像变成了她的养分,正一点点修补着被撕碎的肌理。这种逆转,已经出了他对黑泥的认知。
奥托放下笔,转过身,翠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却掩不住那份清晰的惊讶,“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这位‘第二律者’的韧性。”
他看着西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或者说,是低估了‘生’本身的力量。”
西琳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向奕的眼神里多了点什么。那里面没有感激,也没有依赖,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清明,和一丝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活下来了。
奕迎上她的目光,缓缓收回视线。惊讶过后,心底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平静。他看向奥托:“准备后续的观察方案吧。”
“当然。”奥托颔,目光再次落在西琳身上时,已经恢复了惯常的从容,只是那眼底深处,仍残留着一丝对这意外结果的惊叹。
实验室里重新响起仪器的低鸣,只是这一次,空气里不再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那个本该随着核心一同湮灭的生命,正以一种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式,在他们眼前,重新开始了呼吸。
……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齐格飞的意识才像沉在水底的石头,终于被一股蛮力拽回水面。
他猛地睁开眼,纯白的天花板刺得他眯了眯眼,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记忆的碎片涌上来——崩坏兽的嘶吼,漫天的冰雪,还有塞西莉亚最后挡在他身前的背影,那抹耀眼的白色,像要把整个世界的光都吸进去。
“塞西莉亚……”
他哑着嗓子呢喃,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输液管被扯得晃动,针尖在血管里摩擦,带来尖锐的疼,但这点疼远不及心口的焦灼。他必须找到她,必须确认她没事。
“躺着吧,你的伤势还没好。”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奕在结束了对西琳的观察之后就来到了齐格飞这边。
“老爹!塞西莉亚呢?”齐格飞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在哪里?第二次崩坏结束了,她……”
他的话没能说完。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复杂,有痛惜,有无奈,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奕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冰,砸在齐格飞心上,“塞西莉亚燃尽了圣血,你知道燃烧圣血的后果的,连黑渊白花也救不了。”
齐格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奕按住了肩膀。那只手的力气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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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出手了……塞西莉亚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奕缓缓说,每一个字都清晰得残忍,“我用了黑泥,那是唯一能快修复她身体机能的办法,利用黑泥来模拟圣血来填补塞西莉亚空虚的血管,但代价是……”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像是在艰难地措辞。
“她陷入了昏迷。很深的那种。”
“昏迷?”齐格飞重复着这两个字,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能醒?黑泥……黑泥不是会侵蚀生命吗?老爹你怎么能……”
“我没有别的选择。”奕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不用黑泥,她昨天就已经死了。现在至少她的心跳还在,呼吸还在,黑泥在维持她的生命体征,只是暂时压制了她的意识。”
齐格飞怔住了。他看着奕眼底的红血丝,他知道奕有多疼塞西莉亚,那个男人比谁都希望她活着。
“那她……”齐格飞的声音颤抖着,“她还能醒过来吗?”
奕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不知道。黑泥的作用机制还不稳定,她的意识像是被裹在浓雾里,没人能确定什么时候会散开。可能是明天,可能是下个月,也可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两人都懂。
齐格飞颓然地倒回床上,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带着疼。他想起塞西莉亚最后看他的眼神,想起她笑着说“等我回来”,那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他连她醒着还是睡着都不知道。
“我要去看看她。”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固执。
奕看着他苍白的脸,最终松开了手,点了点头:“我带你去。但别刺激她,她现在很脆弱。”
齐格飞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撑起身体。输液管被他扯掉,手背渗出一点血珠,但他浑然不觉。他只想快点看到她,哪怕只是隔着玻璃,看看她胸口是否还在起伏,看看她是否还好好地“在那里”。
走廊的灯光惨白,映着两人沉默的身影。齐格飞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坚定。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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