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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这几天每次到她这里来,都是嘴角带笑,甚至有时候连吃饭都会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妹子看出来了?”老朱笑着问女子。
这女子便是马皇后。
“像是吃了蜜似的,谁还看不出来?究竟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好久都没有见你如此高兴过。”马皇后白了老朱一眼。
“咱是既高兴,有觉得好笑。”老朱把手里的碗筷放下。
“究竟是什么事?说给我听听。这后宫啊,就像是个鸟笼子一样让人憋的慌,正好可以解解闷。”马皇后微微俯身,以手撑着下巴。
于是,老朱便把韩度的所作所为一一讲给马皇后听。马皇后可是帮着老朱治过国的人,老朱还没有称帝的时候,每次征战的时候,在后方镇守的便是马皇后。
因此,她对朝堂之事的了解甚至过很多大臣。一听完,哪里还不明白老朱在乐什么?
笑着骂了一句,“你们一群老狐狸,这样算计一个小犊子,你们也好意思。”
“怎么能叫算计?”老朱摇着头,正色道:“朕乃天子,为君分忧,乃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
马皇后还能够再说什么?见到使出了孩子性子的老朱,只得笑着摇头。
韩度一夜未眠。
一大早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宝钞提举司,疲惫不堪的躺在他自己的椅子上,毫不顾忌形象的将一双脚放在案桌上。
仰面,两只眼睛看着屋顶呆。
“皇上堂堂天子,竟然也如此算计臣子?”这是昨天晚上韩度出的无奈悲鸣。
却被韩德直接驳斥,“你算什么,也配让皇上用心计算你?你这件事在老夫看来,皇上的确是没有计算你,最多也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动了动手指而已。”
老爹说的没错,都是一群老狐狸啊。
“大人,早啊。”
正在呆的韩度被一声问候,弄的回过神来,看是熊莳便叹气道:“昨天徐尚书为什么会来,你应该知道了吧?”
熊莳面露苦涩,“昨夜下官想了一夜,总算是猜测到一二。”
韩度挪动了几下,让自己躺的更加舒服一些,“那你今天还来干什么?不怕他们找你麻烦,给你穿小鞋?”
“实话告诉大人,下官还真不怕被人找麻烦、穿小鞋,在大人没来之前,下官已经穿了十几年的小鞋了。大人来了之后,下官才真正感受到了当官的日子。”熊莳无所谓的说道,“了不起,下官又被打回原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豁大。”韩度瞥了他一眼,说完后便沉默下来。
见韩度沉默不语,熊莳只好开口,“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看圣母哭丧,难道你还想要费死啊!”韩度仰头长叹一身。
熊莳满脑门的问号,“大人这是何意?”
韩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会时不时的从嘴里冒出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咱们该干嘛干嘛。”
见韩度没有被吓住,熊莳脸色顿时充满了神采,站起来朝韩度一拜,“请大人示下。”
韩度也把腿从案桌上收回来,正襟危坐,“不就是闲本官效率太高吗?他们自己懒惰无能,他们还有理了?只要本官能够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效率高又如何?就因为这个,就要受他们的排挤?我管他们去死。”
一阵泄之后,韩度看向熊莳,“叫你采买的棉花,采买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因现在还不是棉花的采收季节,因此采买的比较慢。”熊莳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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