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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月离进去后看着院内虽无人,却没有那种萧条之感了,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
正殿门开着,月离被如画扶着进去了。
也不出声,就这么在门口愣愣看着。
魏嬿婉坐在软榻上,虽衣着简单朴素,但倒是齐整,脸色也好许多,还多了些温婉的气息。
正一针一线绣着些什么东西,月离着眼于手中的物什,是一个酡颜的荷包,瞧着是蜀锦的材质,用来做荷包有些暴殄天物…
那女子小心翼翼,一针一线仿佛注入了全部心力,脸上时不时露出些浅笑,似乎是给什么重要的人所绣。
月离看不清花样,却放下了心,只要不受折磨就好,她虽知道婉婉可能做了他们口中的恶事,可心底的情感不允许她责怪。
她也不愿意欺骗自己,错是错,对是对。
婉婉是错了,可那些人也不一定对…
平日最在意问心无愧的月离现在只想尽全力去救她,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救她,这万般因果,本就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
魏嬿婉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头,入目的那个女子,倾城绝色,带着些惬意的神色,现了自己。
随后便是相视一笑,魏嬿婉忍不住开了口:
“怎的来了也不进来,可是盯了许久…”
听着她温暖调侃的语气,月离浅笑着走了进去,随后在对侧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荷包,终是看清了,是一簇槐花,纯白如雪,栩栩如生。
月离愣了愣,随后用指腹轻柔抚摸着,陷入回忆中。
那些艰难的日子,实在太让人灰心了。
其实若不是四执库的管事嬷嬷换了人,自己又胆小柔弱,婉婉也不会急着出头接自己出来,最后走上这条路。
受折磨五年,婉婉听那见异思迁的贱人的话,忍了五年,那人却只担心当时高贵的娴贵妃丢了面子或者被刁难。
随心而动,手上动作重了些许,这可让魏嬿婉有些着急了,连忙叫人回神,顺手把荷包拿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抚平。
“手上没轻没重的,还没绣好呢,针扎到了怎么办?”
语气表面嗔怪,寻着机会白了月离一眼。
月离听着她表面抱怨却含着担忧的话,同往常一样开始撒娇:
“给谁做的这么宝贝…”
说罢做作地看了一眼,心中早就有答案但是还是喜欢犯贱。
魏嬿婉也乐得同她玩,随意道:
“做着玩儿,蜀锦嘛,昂贵啊,做几个我换着戴,反正这里没人管我绣什么花样,明日再绣个元宝的,看着喜庆…”
闻言月离果然一脸不满地望着她手上的动作,小嘴快撅到天上去了,上身靠在榻桌上,一脸摆烂。
魏嬿婉看她这副模样,绷不住笑了,咬断最后一根线,将荷包整理好后放到桌上缓缓推了过去。
月离神色一喜,立马将东西收入囊中,一脸欣喜地抚摸着。
余光看着那人又拿了一块布料出来,是如同锦缎,但是颜色深,一看就不是给她的。
月离蹙眉思索,该不会要给…那个贱人做吧?
撑起身子往对面偏了一点,试探地娇声道:
“这是…要给谁做啊?”
魏嬿婉抬眸看着月离眼中的怀疑,相处这么多年,她一抬屁股她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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