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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稚听着不远处火盆里哔啵作响的火苗,又看了看有些烫脸的烙铁,一颗心快跳出来。她将房间扫视了一周,以往在话本子里或者说书先生口中了解到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这里面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些她从没听过的。
赵稚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她颓败无助地说,“你就算把我伤得遍体鳞伤能有什么用呢,我确实没有动过那个盒子。”
早就候在这里的苏木见赵稚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低声同沈含山耳语,“王爷,兴许赵姑娘真的没动过这盒子呢。那盒子机关设得巧妙,光咱们打开还用了整整一日呢!”
沈含山不说话,手中拿着的烙铁往赵稚的脸上逼近一点。
赵稚吓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挣扎间,她又扯动后背的伤,忍不住“嘶”一声。
也是这痛意让她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她忍着疼痛,用那只完好的手拉掉身上披着的外衫。
“苏木,背过身去!”沈含山突然厉声吩咐。
苏木不知道生了何事,乖乖背过身去,耳中传来衣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沈含山若有所思地望着赵稚,他要看看这个赵稚要耍什么把戏。以为两个人睡过两次,还想以身诱他?
他不禁冷哼一声。但看到身上仅剩一件肚兜的赵稚背后纵横交错的鞭伤时,沈含山笑不出来了。
他慌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赵稚身上,质问她,“谁敢如此伤你?”
赵稚忍着痛将他的衣服拂在地上,反问道,“怎么?王爷还要为我这个前未婚妻报仇吗?”
她看了一眼自己被捏脱臼的另一只手腕,自嘲道,“王爷不也正在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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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着点。”沈含山蹲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掰,伴随着赵稚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呼,手腕终于不再疼了。
“多谢王爷。”赵稚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衫,艰难地穿上,然后说,“开始吧。方才我见王爷拿着烙铁,应是准备从我这脸开始?”
沈含山摇摇头。
“我看那夹棍做得十分精巧,不如从我这十指开始。王爷不正怀疑我动了那盒子吗?”
沈含山咬着牙,霍地起身,扶着赵稚的肩膀,双目赤红,“赵只只,你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赵稚眼含热泪,直直地与他对视着,“王爷若信我,句句皆真。王爷若不信我,任我说破天,也觉得我是在自圆其说,不足为信!”
沈含山看着赵稚,心中一阵纠结。
他松开了手,转身坐到椅子上,沉默片刻后说道:“罢了,本王还不屑对一个伤患动手。”说完,他示意苏木将赵稚送回去。
想了想,赵稚身上有伤,苏木去送恐怕都有不便。他走到赵稚身边,将她一把扛起,送回了赵府。
送回赵稚后,沈含山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赵稚?可是,那盒子中的东西究竟去了哪里呢?
他派出人手,暗中监视赵稚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得知了赵稚受伤是因为自己强行将她留在王府,被赵守正动了家法,打伤的。
沈含山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好你个赵守正!虎毒尚还不食子呢!只只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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