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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满脸带笑,客客气气地快步走到张大鹏跟前,微微弯下腰,轻声说道:“张主管,你这会儿忙不忙呀?我有点事儿想跟你唠唠。”
张大鹏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着文件呢,眼皮都不抬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股不屑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冷冷地说:“啥事啊?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金蝉搓了搓手,陪着笑接着说:“张主管,我有两个朋友,秦淮茹和秦京茹,人都机灵得很,又踏实肯干,一直盼着能来咱这儿当钳工学徒,学门手艺,你看能不能给安排安排?”
张大鹏这才抬了抬眼皮,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回道:“哼,现在车间人手够得很,根本不缺人。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这儿瞎晃悠。”
金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啥重物砸了,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可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火,就使劲压下心里的不痛快,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张主管,你再瞅瞅,她俩年轻有干劲,上进心强得很,就盼着能学到真本事,以后肯定能给车间出大力。你就行行好,通融通融吧。虽说现在看着人手是够,可她俩要是来了,准保拼了命干活,不但能给你长脸,还能给车间添彩呢。”
张大鹏早就不耐烦了,把手里的工具“砰”地一声砸在桌上,那动作带着满满的火气,斜着眼瞟了瞟金蝉,嘲讽地说:“金蝉,你不就是靠关系进来的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带两个女的来就想走后门,没门儿!”
这话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噌”地一下就把金蝉心里的火给点着了,脸“唰”地红透了,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地盯着张大鹏,扯着嗓子喊:“张大鹏,你可别太过分了!我今儿个是诚心诚意来求你帮忙,你不给我面子也就罢了,居然还血口喷人!你信不信,就凭你今天这德行,明天我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
张大鹏听了,嘴角往下一撇,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蔑到极点的嗤笑,双手抱在胸前,还故意挺了挺胸膛,那耍赖的样儿更明显了,就好像在跟金蝉示威:“哟呵,你这毛头小子还敢威胁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有那本事吗?我在这车间摸爬滚打多少年了,论资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一个刚出道的愣头青,能把我咋样?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干活!”
秦淮茹和秦京茹站在一旁,又气又急。
秦淮茹眼眶红通通的,轻声劝道:“算了,咱别求他了,这人脸皮太厚。”
金蝉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张大鹏一眼,撂下狠话:“行,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带着两女就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跑。
一路上,金蝉气得呼呼直喘,胸脯一起一伏的,嘴里不停地嘟囔:“这姓张的太欺负人了,咱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紧紧跟着,大气都不敢出。
秦淮茹眼眶微红,小声抽泣着说:“金蝉哥,都怪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秦京茹则紧咬着下唇,一脸愤愤不平:“哼,那姓张的有啥了不起,咱找厂长说理去!”
进了办公室,金蝉“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动静大得把李副厂长都吓了一跳。
李副厂长见金蝉气冲冲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委屈巴巴的姑娘,连忙问:“金蝉,这是咋回事啊?这么着急?”
金蝉皱着眉头,气呼呼地说:“李副厂长,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我带着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位姑娘,想去车间找张大鹏张主管,求他给安排个钳工学徒的活儿。你猜怎么着?我客客气气跟他说,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就把我怼回来了,说什么车间人手充足,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好说歹说,跟他讲这俩姑娘机灵、肯干,来了肯定能给车间出力,他就是油盐不进,还把文件摔得震天响,赶我们走,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说完,他更气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声说:“李副厂长,你得为我主持公道,这姓张的欺人太甚!”
李副厂长听完,脸色变得阴沉沉的,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金蝉,你先消消气,这事儿我知道了。张大鹏平时确实挺张狂,我也听说过,不过他到底是老员工,一直以来虽说嚣张,倒也没捅出啥大娄子。可今天这事,他做得确实过分,不但不给姑娘们机会,还这么当众羞辱你,哼!”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寻思着:刚不久,金蝉才帮我修好了车子,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呢,这公道我得给他讨回来。而且,今天张大鹏不给他面子,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嘛。
想到这儿,李副厂长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拍了拍金蝉的肩膀,接着说:“金蝉,你别生气,这事儿我管定了。走,咱们现在就去车间!”
说完,他大步朝门口走去。
金蝉、秦淮茹、秦京茹他们赶紧跟上。
没一会儿,三人就赶到了钳工车间,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工人们都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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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始交头接耳。
“你们看,金蝉他们咋又回来了?这是要闹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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