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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事已至此,您该如何给粟妃娘娘复命啊?”
去往樟怡宫的路上,金儿万分忧心。
此时的嫽嫔火气未消,闻言竟反手给了金儿一巴掌。“本宫如何知道!?若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本宫的胳膊怎会被烫的如此严重?!”
说着,嫽嫔愤愤地拉开袖筒,小心查看着小臂上的伤势。
因为处理不当,伤处泛红不说,还起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泡。
嫽嫔只担心这些水泡会留下疤痕,若是如此,卿澄恐怕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白白挨了一巴掌的金儿委屈至极,却还是将苦水咽了下去,重新搀扶起嫽嫔的胳膊:“娘娘息怒……”
嫽嫔狠狠瞪了她一眼,但还是念在金儿伺候自己这么久的份上,没再多计较。
“最可恶的还是那个绸答应。仗着自己被皇上多看了两眼,竟这般分不清天高地厚!”
“一会儿到了粟妃娘娘宫里,就说是绸答应不识抬举,拒绝了本宫的好意,还仗着皇上的宽容,用茶泼了本宫。”
看着嫽嫔恶狠狠地表情,金儿不敢多说什么,只诺诺应了声“是。”
……
因着嫽嫔此番没乘步辇,愣是走了近十来分钟才到。
此时白芷玉正逗弄着怀里的小兔,抬眼便瞧见嫽嫔一脸吃瘪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
白芷玉神情疑惑,随即示意缎雀看茶。
嫽嫔撇着嘴,原本应由金儿诉出前因后果,自己却一时没忍住,委屈巴巴地凑到白芷玉身前:“姐姐!那小贱人以下犯上!臣妾已然放下身段,与她姐妹相称,更说了日后有您为其撑腰,不必过得担惊受怕。您可知,她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白芷玉眸间地狐疑更深了些,像是还没完完全全信了嫽嫔的话。
“那个小贱人说……说……说您一个妃子算什么,她自有皇上撑腰!”
“妹妹气不过,便与她理论了几句,没想……没想那个小贱人竟用茶泼了臣妾!!”
说着,嫽嫔猛地将衣袖拉了上去。含恨的泪水滚滚,像是随时都能落下一般。
看着嫽嫔小臂上几个硕大的水泡,白芷玉眼底冰冷如霜,神情却透着柔弱自怜地忧心:“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姐姐!”
嫽嫔没注意到白芷玉异样的目光,一心只想着把今日所受的委屈,一并讨回来。
沉寂半晌,白芷玉悠悠叹了口气:“行了,本宫知道了。”
说完,她朝一旁的缎雀使了个眼色。
缎雀顿时心领神会,转向嫽嫔冰冷冷地开口:“此事虽是绸答应跋扈,但嫽嫔娘娘敢说自己一点儿错处都没有吗?”
“什么?”
嫽嫔闻言抬眸,一脸震惊地看向她。“本宫何错之有?”
“粟妃娘娘信任您,才托您去办了这件事,为的不过是要拉拢绸答应为娘娘所用,好将她的一举一动牢牢把握。”
“可您却这般灰头土脸的回来,岂不是叫我们娘娘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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