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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展自飞时常会出现在我的厢房内,有时候是卿澄,有时候是傍晚。
每次过来,怀里总会揣着各式各样的甜食,什么藕粉蜜糕,芝麻炸团,花瓣枣泥饼。
人还是那个人,带的东西却永远不重样。
因着展自飞频繁投喂,身处冷宫的我竟然比之前还胖了一些。
不过展自飞并非闲来无事,只为给我送些吃食。
每次过来后,都会详细跟我说一些计划可能出现的变动,以及应对这些问题的办法。
大有一种地下党交换信息的既视感。
只是没想,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卿澄突然来了。
这日,我正蹲在床脚的洞口处,清点着剩余的金丝炭。
忽闻冷宫门外,一声熟悉地高传声响起。
“皇上驾到————”
我脑内‘嗡’地一声,几乎一瞬间反应过来,将金丝炭胡乱塞进了床榻下,又将满是蟑螂的木柜子费力挪了过去,勉强堵住了那处硕大的洞口。
当我气喘吁吁,将一切都归置妥当后,常廷玉当其冲,推开了厢房的门。
屋外的阳光霎时铺了进来。背着光,我看见在常廷玉身后,伫立着那位许久不见的人。
他身上的明黄还是如先前般耀眼夺目,令人睁不开眼。
卿澄缓缓抬眼,目光直直对向我,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又异常热烈。
盯瞧片刻后,他佯装随意地转开了目光,打量起我房内的布局。接着,他便不由分说地跨进门槛,手上依旧盘弄着那串质地上乘的檀木佛珠。
我被他突然袭击惊得迟迟缓不过气,再加上许久未对人行礼,硬是呆站了好半晌,才猛然跪身向卿澄请安:“庶人阮氏,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卿澄一语不,缓步停在我身前。
虽然此时的我头埋地像只鸵鸟,裸露而出的后颈及头顶,却也能感觉到他洒下的目光。
半晌,卿澄摆了摆衣袖,挥退了常廷玉,随后淡漠开口。
“阮氏,你可知罪?”
?
祖宗,我又咋了?
我深感纳闷,语气却又平淡非常:“恕庶人愚钝。”
卿澄努力强压下怒火:“展自飞,为何总无故在冷宫周围徘徊?你别告诉朕,你不知道。”
我闻言,心里稍稍有了数。
一定是这几日展自飞钻洞太频繁,被皇上身边的人或宫人撞见过几次,这才让卿澄起了疑心了。
只是我心下疑惑更甚,展自飞徘徊,卿澄去问他不行吗?跑来现什么眼?
“回皇上,庶人确不知晓此事,还请皇上明鉴。”
我说得不卑不亢,微微抬起的眸子里,藏着淡淡的不耐。
卿澄许是被我这副样子惹恼了,下一秒,竟伸手掐住了我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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