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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奶有一阵子没回村了,见着他也高兴:“咱庄上、你家里都挺好的啊?”
“托您老人家的福,都挺好的。”赵胜利接过赵朱递过来的糖白开,一笑起来,眼睛都快瞅不见了。
“咦,几天不见还学会说官面话了。”五姑奶打趣道。
赵胜利嘿嘿了两声,收敛了一些笑容,说道:“哎呀,你们今天要是不回来,俺也得让老大给您发电报去呢!就前天,还有人来找您老人家咧!”
五姑奶一愣,谁会来找她呀?突然,她心中一动,看向了赵朱,再扭过头来,声音里已经带上一丝激动和渴望:“是不是俺三儿?”
赵胜利挠了挠头,看着五姑奶期待的眼神,他感到有一丝尴尬,连忙摇头:“不是三叔,应该还是俺大伯二伯的战友吧?不过,不是往年来的那个郝营长——他的样子俺认得。”
听到不是赵栋,五姑奶不免有些失望,但这么多年来也已经习惯了,她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赵朱倒是很镇定——不是便宜爹娘找来,她也不感到奇怪。
不过肯定不会是大伯二伯的那个战友,她这一年来可没少跟对方联系,包括她入厂升职、带奶奶入城等事,都跟对方分享了喜悦,还接到了几封回信。就在几个月前,中秋节时郝营长还来过一次,直接到了城里送的节礼,只不过换的不是人,是称呼,已经该称呼他“郝团长”了。
当然,大伯二伯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战友,或许也有别的战友同样惦记着他们,刚打听到奶奶的消息也说不定。
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拉了拉关系,赵胜利就准备离开了,赵朱便站起身来送客。
等两人走到了大门口,赵朱却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赵胜利,开口道:“胜利哥,我说的那个药已经做出来了,上个星期天已经给小松进行了第一次治疗。”
赵胜利的笑容更真心了一些,他朝着赵朱直点头:“太好了,妹子啊!哥是真心感谢你!”
赵朱点点头,忽然又道:“这天呀,也快变了!”
赵胜利仰头看看头顶上的天,冬日的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像块剥了皮的白芋头,黏糊糊的不亮堂。这天,要变吗?看着对方高深莫测的表情,他仍是下意识点头附和:“嗯啊,估计是要下雪了。”
赵朱却是看着他道:“胜利哥啊,咱们兄妹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觉得你要是退下来了,大侄子还能接你的班吗?”
赵胜利听得心里咚咚直跳,他在村里算是有点威望,但远远说不上说一不二。他今年就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啦,撑死再干个十来年就算是到头了。但让他家老大那没脑子的憨货接他的班,他可就不指望了!
赵朱这话的意思,他似乎听懂了些,但又不太敢相信,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试探的说道:“俺家老大不行,他脑子少根筋儿,还接我的班呢,饿不死就不赖啦!说起来,我也是发愁,想叫向阳在城里给他找个活儿,他却说有点不好办。一是现在人家自己厂的职工子弟都不够安排,根本就不招工。真有像你们厂那种公开招工的,他又考不上!唉,他要是有你这身本事,俺还愁啥?今年他都三十啦,再往后拖拖,估计也只能一辈子留在村里刨地了!”
说到这儿,见赵朱只是笑眯眯看着他,他搓了搓手,继续“得寸进尺”地问道:“妹子呀,你看看,是不是能给你大侄子找个好活儿干干?”
赵朱脸上依然是笑盈盈的,却是毫不留情地道:“胜利哥,看样子你也像是个聪明人,其实,要我说,你也是有点糊涂啊!”
赵胜利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怼的一愣:“啊?这……”
赵朱缓缓把双手揣进了怀里,一脸的推心置腹:“我的亲哥呀,咱们做事圆滑点儿,见人家有本事,咱们就捧着点儿,这是没错!但是呢,位高权重有本事的人,永远都不缺吹捧的人,你光凭两句好听话,就想让人家记住你的好,给你办事,你觉得可能吗?你得知道,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胜利听她这么一说,刚开始还以为她在嘲讽自己爱巴结人,想空手套白狼,但听到后来,反倒不由得点起了头来。
见他的表情认真起来,赵朱又重复了一遍:“眼看着,要变天了啊!你天天听广播看报纸,没有感觉到吗?”
赵胜利睁着一双聚光的小眼睛,还是不大明白——自家人知自家事,广播里是天天播新闻,可那都是国家大事,也不干自己这傻儿子啥事儿啊?
赵朱却也没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小松这个病能造出药来,你不该谢我,最应该谢的是柳家村牛棚里的武教授——她可是医药学界的泰山北斗,要不是她提供实验室肉毒毒素的制备方法,说实话,那药我还真不一定能做的出来!”
听到“牛棚”,赵胜利就是一个激灵,但看赵朱语气平静毫不避讳的样子,再想到她刚才点到的“变天”之语,赵胜利不由得沉思起来。
现在形势是与之前不同,其实,早在73年底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一批下放的干部被平反,但上情下达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基层害怕政策反复,更是不敢太过大刀阔斧。
“胜利哥,还是那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再退一万步说,咱们知恩图报也对得起良心啊!”说完,她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了别,不等赵胜利再说什么,就转身慢悠悠走回屋里去了。
赵胜利脑子里乱哄哄的,琢磨着赵朱的话,也往家里走去。
赵胜利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人面熟,又或许正是因为他跟柳家村大队书记不大对付,总是爱比个高低。反倒他主动一低头,找人递了递话,竟然就把事儿给办成了。
武教授两口子被调到了下赵庄来,目前,他们还没有被平反,依然是下放改造的身份。但到了下赵庄,那条件可真就是鸟枪换炮了。
去年冬天,钱老爷子因着肺炎差点没捱过去,今年一入了秋就开始咳嗽,哪怕赵朱暗地里给了他们不少接济,奈何居住条件那么差,再补救也是白搭。
既然要“劳动改造”,放牛喂牛是劳动,照顾烈士遗属也是劳动嘛!
破家值万贯,武教授老两口要挪地方,赵朱补贴的不少东西也得拉回去,她索性借来了一辆三轮车,亲自来到柳家村接人。不过,她没有太高调,还是等黄昏过后,夜里擦黑时才来。
“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说得多了,就跟掺了水的酒一样,闻着是一个味儿,纯度可就变了。
武教授将赵朱视为贵人,视为爱徒,也视为知己,更是亲人。
她不善言辞,只能扶着老钱看着她笑。
他们这边动静可不小,把一直躲在牛棚里的徐瞎子都给引了出来。
他还是那副又脏又臭的模样,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瞧着他们来来回回搬东西,也不说上来帮把手。
武教授不善言辞,但心软,这一年来,他们两口子吃上了饱饭,连带着徐瞎子也没怎么饿肚子。
他站在那儿看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后就要独守空棚了,也感到了一丝萧瑟。他终于没避着赵朱,还过来说了两句话:“看不出来,你本事不小嘛,还能把他们弄走呢?”
闻言,赵朱笑了一声,也没搭腔,她可不是啥烂好人,见个人就想帮。更何况,这个徐瞎子能隐藏这么久,也不是啥善茬儿,身上秘密更是不少,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徐瞎子围着三轮车转圈,武教授见状,跟他说道:“我们剩下的还有些东西在那土屋里,你看看有能用的就拿去用吧。那,我们就走了。”
徐瞎子嗯嗯啊啊点着头,瞧着赵朱骑着车,武教授扶着老伴儿,一行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把左手伸进了眼罩下,抠了两下,又伸手在头顶抓了两下痒,便转身走向了矮土坯房。一边走,他一边掐起了嗓子唱起了女声:
“春秋亭外风雨暴,
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
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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