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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害怕,”他不自觉又抿一口酒。
老爹粗大的手掌拍在他背上,出一声闷响:“不害怕你抖个什么?”
“哼,臭小子,允许你最后一次躲进我怀里,以后不许了。”
手中冰袋的寒意透过掌纹渗入骨头,将他拉回现实。
他半蹲下身体,秋言茉低头看他,目光澄澈,他语气带着乞求:“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可以来找我。”
“这是我管理的问题,都是我玩忽职守,楚圣棠说的对。”
秋言茉对他戒备心很强,从不会轻易向别人暴露自己的脆弱。
她轻笑,“那里很少人,我担心一来一回就来不及了。”
“嗯。”布兰温轻声应道,凝结的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下,“好了。”
他没有再纠缠秋言茉,起身重新戴上手套,“不用担心93号,我会好好调查今天下午都有谁违规了。”
言罢,他的目光落在一旁沾满泥土的白衣,“你好好休息。”
秋言茉拎起弄脏的外套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她怕自己一有时间就会胡思乱想。
大脑昏昏沉沉的,有人在推她胳膊,“快,你顺便也帮我把数学作业交过去吧。”
校园里没有什么人,夕阳洋洋洒洒把余晖揉散,空气有些湿热,下午的雨才刚刚停歇。
西边的云层间撒下一把一把柔软坚硬的金线,连接天和地。
她止住脚步,定定望着那片天空,这一幕似曾相识。
话说,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
就在楼梯的转角,有人在她耳边道,你快去把作业交了。
不行,我不能去。
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排斥意愿。
去吧,去吧,去吧,求求你快去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狂风大作,她的短被吹乱,手中作业本疯了一样出尖叫。
楼上掉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洁白的纸张被吹散,她伸手去捞,她不该捞的。
她与那人交换位置,她在下坠,看到一个留着学生头的短女生从转角着急忙慌逃跑,途径她坠落的地方,与她对视一眼。
分明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心脏因为失重感吓得几乎停跳。
她奋力从梦境中抽身,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坠落而是躺在床上,“咚咚咚”“咚咚咚”心跳声在黑夜里大到震耳欲聋。
睁开眼睛后是一片黑暗,很奇怪,她记得今晚没有拉窗帘。
她想抬手去开灯,却现根本找不到控制身体的方法。
黑暗中她的头被人触碰,从梢慢慢向上移动,那种感觉非常真实。
她可以肯定,她的头顶绝对站了一个人。
接着是“咔哒”“咔哒”的声音,与她每次修剪头时,丝断裂的声音很像。
这太恐怖了,她睁大眼睛,看到的只有黑暗,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连尖叫都做不到,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人很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只是在玩弄她的头,接着根的牵动幅度变大。
是在慢慢凑近她头皮的位置。
她什么都看不到,脑子里不住幻想那人可能就把脸贴在她的头顶。
可是,好安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咔哒”
这一声非常清脆,距离她的头皮很近。
秋言茉的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和刚刚失重时一样酸疼。
“哗哗——”
水声由远及近,“哗——轰隆——”是水浪撞击崖壁的声音。
涨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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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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