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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要不要跟我（第2页）

就像第一次在宴席上相见，故意也好，无意也罢，那杯酒是她试探的工具，再然后是故意遗落的手办，再然后就是主动的邀约。

其实季宴礼并不排斥，他从小玩到大的圈子里没有那些近乎痴人说梦的浪漫，大家都现实到有点伤人。

女人而已，玩玩而已，他不是那么玩不起的人。

所以他容许她靠近，试探，可在这一刻却觉得局势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跟了我？”他轻佻的说出这句话，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陪酒女。

商枝圆目微瞪，不敢置信的看他：“你说什么？”

他后撤一点动作：“怎么？不是你想要的？”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商枝所有的礼貌教养都用在这句话上了，忍住满腔怒气才没骂出来。

“钱，资源或者……”他顿了顿，轻笑着说：“总不至于是为了我吧？”

商枝盯他一瞬，突然嗤笑出声，轻蔑的看他：“季总还真是会玩，作践起别人来毫不手软。”

她一字一顿地回：“我不要钱，也不要资源，我要的东西你永远给不起，也请你别用你那些肮脏的世界观来评判别人。”

季宴礼没说话。

昏暗干燥的空间里有微小的粉尘在浮动，中央空调沙沙响着往外喷洒温热的暖气。

季宴礼后退一步，倚靠在墙上，和她形成一种对峙的局面。

人的眼睛适应黑暗后，能分辨出一些东西，商枝就着门缝中泄露出来的一线光亮，看到季宴礼抱着手臂看她，眼中有不屑一顾的嘲讽和隐忍未发的怒火。

他身形高挑，和她面对面处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让她顿时感到紧迫的压力，她觉得酒有点醒了，知道后怕了。

他突然开口：“因为他？”

商枝一愣，一时分辨不出他说的是谁。

“前男友？”

福至心灵间，她明白过来，他看到了，自己和周颂对峙的时候，他都看到了。

其实他看到的更早更多，他不想应对那些客套虚假的寒暄，应付几桩敬酒后就出来抽烟解乏。

一支烟尚未抽完，就看到商枝拖拽着裙曳而来，他挑挑眉，那晚之后他被管得脱不了身，两人自然没再见过。

他亲眼看着她点了只烟倚在洗手台边静静的抽，呼出烟雾的那刻表情迷醉。

让他不自然就想到那天晚上，她沉在深蓝色的被褥里，眼神涣散到某个时刻，有种支离破碎的美。

这回忆实在算不得正经，他垂下头解嘲一笑。

再抬头时就看到那样一副苦情戏般的场景，氛围到位了，傻子才看不出他们有过什么。

他觉得烦闷，又清晰知道自己缺乏立场。

他猛然上前一步，虎口卡住她莹润的下巴，合掌捏着她的双颊，生平第一次说出如此孟浪轻浮的话。

“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要不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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