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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过了片刻才回过神,脸颊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绯红。
“好俊的公子!这气质也绝非那些山野村夫能比,十有八九是大地方来的!”老板娘竟然不由自主的低声念叨出这几句话来。
尉迟敬德耳朵极尖,听了这话不由得打量一眼老板娘,随后又看了一眼庆修,竟然当场大笑道:
“好好好!老板娘是看上我这兄弟了,莫不如今天晚上让我这兄弟到你的闺房去待一晚上,今天把我们的食宿都给免——哎?!”
庆修一巴掌拍在尉迟敬德的肩膀上,微微发力,后者顿时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谁是你兄弟?”庆修眼睛也没抬,语气中透露着冷漠和厌恶。
他虽然带着尉迟敬德一同前来,可并不意味着他把后者看作是伙伴。
只不过是此行恰好需要带着他而已。
这种人同自己套近乎,庆修只觉得十分厌烦。
尉迟敬德痛得龇牙咧嘴,他赶紧求饶:“好好好!随你怎么说都行,差不多放手,哎……”
他想强行把庆修的手拉开,结果后者的手却像是铁铸一样,根本扳不动。
庆修只觉得无趣,一把推开尉迟敬德,后者赶紧揉了揉被庆修抓捏的地方,疼的脸都扭曲了。
老板娘看二人这样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人似乎是同伴,可又表现得十分微妙,让人捉摸不清。
不过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多问什么,直接吩咐伙计为他们准备客房。
这酒店说是最顶尖的客房,实际上也相当一般,只是个干净。
庆修倒是不挑,甚至他一晚上不睡都行,可尉迟敬德偏偏又挑剔起来了。
“这床可不够软,妈的,就这还敢收老子五十个铜钱,要是在长安城有这种铺子我非掀了他不可!”
尉迟敬德拍了拍床,大嘴一撇,“算了,总比露宿野外的好……妈的这被子怎么是麻布?”
“你是不是还想让人晚上伺候你睡觉,最好再喊两个女子来给你暖床?”
看此人不停挑挑拣拣,连庆修都觉得烦了,“若是你不愿意住,自己再去找一个豪华酒肆!”
连庆修都这么说了,尉迟敬德再不满也只能憋进肚子里。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个老板娘好像对你有意思啊,呵呵,才看你一会儿就脸红了……”
尉迟敬德才刚闲坐一会,嘴又开始不老实了。
“可能吧,不过那个女人,我感觉也有点不对劲。”
庆修在房间里上下打量,随口回应了尉迟敬德一句。
“不对劲?”尉迟敬德没太明白这句话。
庆修坐下来,从桌子上的水壶里倒出来一杯水,“直觉,我也说不上来。”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我看你就是太容易多想了,戒备心太重,那女人没什么。”
“废话,我的直觉可从来没出过错……算了,说了你也懂不了。”
庆修满不在乎,他也不需要尉迟敬德能听懂,“一会,要不要下去吃点什么东西?”
“好!”
听庆修提出这个提议,尉迟敬德赶紧一口答应下来,他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这家酒肆的菜品味道似乎不错,这里客人络绎不绝,后厨传来的炒菜香味让人闻了也不由得食欲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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