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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个愿望（第2页）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

男声没有回应苏以灵的问题。

“喂！人呢？”

……

苏以灵上课时心不在焉，她始终对今日中午的那个声音心存好奇，自己是否真能变美？还有那oo个愿望，以及最后那句话的含义。

下午放学后，她回到家，还未进门，便察觉妈妈不在，而众多长辈皆在客厅端坐，面色皆显悲戚，她的心情霎时变得沉重起来。

其中，大舅妈范凌坐在沙上，哭得伤心欲绝，范凌向来情感脆弱。

范凌平素最是疼爱苏以灵，见苏以灵进门，她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去，蹲在苏以灵身前：

“以灵啊，你以后没有爸爸了，要坚强些啊！”

苏以灵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大舅妈说自己没有爸爸了？爸爸向来对自己宠爱有加，怎会突然没了？没了究竟意味着什么？眼泪顿时如决堤之水，哗哗而下。

她嘴里轻声呢喃：

“爸……爸！”

范凌取出手帕，为苏以灵拭去泪水，带她至沙边坐下。

“以灵啊，你爸爸昨日在单位的工地上突心梗，不幸离世。你妈妈已去工地接你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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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灵瞪大双眼，凝视着范凌，随后缓缓低下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似有千言万语，却皆哽在喉头。

再看其他长辈，姨奶奶此时开了口。

“以灵啊，你也是苦命之人，才岁多，就失去了爸爸。可怜你爸爸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英年早逝。”

苏以灵听到此处，眼泪如泉涌般不停流淌，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爸爸每次从工地归来带给自己的礼物，为自己购买喜爱之物的情景，自己与爸爸嬉戏打闹的画面，自己为爸爸梳头的场景。

爸爸对自己疼爱的模样……皆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苏以灵心中忽地一动，三个愿望，补偿，莫非指的是父亲离世的补偿？

若是如此，她宁可舍弃这些愿望，不对，若是如此，当初自己应当许愿让父亲不要离自己而去。

苏以灵蓦然忆起中午刘阿姨的话语，还有刘阿姨的神情，此刻她心中对自己充满了苛责，为何当时没有留意这些？

倘若当时自己多问一句，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下，最终索性放声痛哭起来。长辈们见状，亦是心疼不已，有长辈言道：

“这孩子心地善良！”

亦有长辈说：

“她父亲平素最是疼爱她，也算没有白费。”

诚然，在哥哥与自己之间，父亲最为偏爱自己。

然而如今，父亲已然离去，又有谁会来疼惜自己呢？

“灵儿啊，莫要为你父亲之事过度哀伤。或许他只是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你身旁。”

苏以灵闻此，心中愈悲痛。……不知痛哭了多久，或许是疲惫不堪，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约莫一个小时过后。

长辈接到电话：

“回来了，回来了。”

苏以灵听到“回来了”三个字时，心中所想的是父亲并未离世，对吗？是父亲归来了，对吗？

来到家楼下，母亲抱着父亲的遗像归来，哥哥立于母亲身侧，神色黯然，苏以灵瞥见父亲的遗像，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而下。

此时年仅十岁的她深切地体会到了何为泪水难以自抑地流淌，何为揪心般的痛楚！本以为方才已哭得泪尽，岂料泪水依然源源不绝，如决堤之水般滔滔不绝。

苏以灵再也按捺不住，飞奔上前，紧紧抱住父亲的遗像，口中呼喊着：

“爸爸，爸爸……”

可是没有回应，任她怎么呼喊，面前只有一张遗像，没有回应。

那一个晚上，一整夜的灵堂，苏以灵整整哭了一宿。见过的人都说，这个孩子情深的很。

失去父亲的痛也许只有泪水可以掩盖了吧。

苏以灵哭喊了一整夜的爸爸，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最后声音都变得沙哑，连爸爸两个字都有点喊不出来了。

十点将至，灵堂该送客了，家人也该休息了。这个时候苏以灵才停止哭喊，兴许是累了，洗漱完回到卧室，躺下就睡了。

第二日，大早长辈们说，要上山了。这上山的路上也是哭了一路，最后看着爸爸的棺材入土，也便离开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苏以灵看着父亲的遗像，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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