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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言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他的目光仍然在齐安君和金发男人身上。莫如生见状,玩味地笑了笑,对他说:“他们关系匪浅。”
宋子言挑眉,转头看向他:“你倒说说看怎么关系匪浅。”
莫如生答道:“jerry常常给齐安君做模特,脱光了衣服画着画着就跑床上去了,你说,这还不算关系匪浅?”
听到这话,宋子言的脑中不禁浮现那天的情景,jerry全身赤裸地坐在齐安君的身上,柔软地腰部不停地扭动,性感而又诱惑。
宋子言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流入身体,酒精非但没有让他迷乱,反而使他回过神来。
“恩,确实是关系匪浅的炮友。”
听到宋子言这么说,莫如生越发来劲了。他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道:“齐安君这家伙活到现在也就这几个爱好,旅行,画画,电影,做爱。jerry一下子就占了两个,你说,算不算关系匪浅?”
闻言,宋子言仍是面不改色,淡淡地“恩”了一声。
莫如生冷哼,一脸了然地说道:“宋子言,我有天晚上三点多去找齐安君,当时你就在房里吧?”
宋子言心中一惊,按捺心神,镇定自若地答道:“哪天?我不知道。”
莫如生神色暧昧地看看宋子言,又看看仍在和jerry说话的齐安君:“齐安君关了门以后,我可是贴着门听了一会儿,你们在里面可热闹。”
宋子言皱眉,心想,齐安君的朋友都是什么怪人,连这种变态事都敢做敢说。
见宋子言没出声,莫如生得意道:“如果你只是想做爱,想爽一场,齐安君倒是不错的人选。他懂浪漫,又有情趣,和他做过的人没一个说不好的。不过,要是想谈感情,那可以自讨苦吃了。”
宋子言心下一沉,余光瞟向齐安君,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倒是很了解,难道你们也上过床?”宋子言故作镇定地问道。
莫如生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可上不了床,我们都喜欢上别人。”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尤其暧昧,目光在宋子言的下身打了个转,然后又看向齐安君。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齐安君的事多少我都知道点。这家伙绝对是个好炮友,但要谈恋爱可就不止差一口气。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他谈过一个男孩子……”
莫如生抬了抬下巴:“就是jerry这样的,金发碧眼翘屁股。也是我们学校的,和他最早一样学油画。当时我借住他家,每天就听到他们吵架。只要齐安君在家,没有一天是不吵的。对了,那家伙还喜欢砸东西,一砸一个准,绝对不打中人,纯粹搞破坏。”
莫如生越说越起劲,竟然拉着宋子言抱怨起来:“齐安君喜欢自由,喜欢到处跑,只要没有课的时候就会跟着我们学摄影,四个人开部车,开到哪里算哪里。可是那小子不喜欢,他就是个典型的闷骚,每天窝在房里画画,除了画画和吵架,我就没见他干过别的事。”
说到这里,莫如生不禁叹气:“后来他们越吵越厉害,他甚至不准齐安君去学校以外的地方。要我说,这就是典型的自以为是。他认识齐安君的时候,齐安君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谈个恋爱就想改变一个人,你说傻不傻?”
宋子言笑了笑,点头赞同。
对齐安君这样的人来说,爱情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部分,不可能占有他所有的精力。如果能为了恋爱而改变自己,那齐安君也就不是齐安君。
和一个不适合的人在一起,甚至,妄想用爱来改变一个人,这种念头怎么会不傻?
“后来他们就分手了?”
宋子言发现,今天的自己真的很不对劲,平常他并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怎么会一个劲地从莫如生嘴里打听。
“分了,而且,还分得很惨烈。那男的在浴室割腕自杀,还选了齐安君从国外回来的那天,你说,刚刚从欧洲飞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情人割了一地的血,多刺激啊。”
宋子言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没了表情,惊讶地看向莫如生。
半晌,他不觉地问道:“死了?”
莫如生点头,眉头紧锁,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香槟:“死了,当时齐安君受了很大刺激,想也知道这种画面一时半会儿是忘不掉的。后来有阵子他每天在家里画画,要不然就是到广场上免费给人画,不管谁叫他都不出去。对,就像上次拍戏的时候一样,他每次心里有事就会这样。”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齐安君,莫如生接着说道:“我第一眼看到jerry的时候,以为他是找了个替代品,想怀念一下老情人。不过,他后来说不是,也说从不觉得他们相像。”
“对了,那男的叫什么来着的……”莫如生故作沉思地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对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就是这个名。”
听到这话,宋子言只想狠狠地把酒杯砸在莫如生头上。然而,他转念一想,自己怎么会相信莫如生的话?还全神贯注地听了半天?难道才喝了一杯酒,他就已经醉了?
这时,齐安君搂着jerry的背,靠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jerry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还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两人分开以后,齐安君刚走回来,便对莫如生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然后,他转向宋子言,摇了摇手机:“回头和你联系,我是真有事找你。”
宋子言刚点头,下一秒,齐安君已经转身。然而,正好一首歌结束,场内暂时安静,宋子言得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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