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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向那扇紧闭许久的房门。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后,终于打开了房门,让关在房间里的冯丽走出来。
他关心的问,“你饿了吗?给你热饭吃。”
冯丽踏出房门根本没听陈才说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癫狂与急切,她的声音尖锐而响亮,大声地质问陈才:
“你把我儿子放哪了?放哪了?”
那声音仿佛要穿透墙壁,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她的面容因愤怒与焦虑而扭曲,头也略显凌乱,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的困兽。
然而,全家人对此都默默无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们开始习惯冯丽这样间歇性的疯狂作,深知在她这般疯狂宣泄之后,总会慢慢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冯丽眼见大家对自己的质问毫无回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愤与疯狂,旋即转身冲向二楼。
一路狂奔至芝芝的衣帽间,她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双手疯狂地将挂在衣架上的衣物、摆放在架子上的包包和饰品统统扫落在地。
紧接着,她双脚狠狠地践踏在那些原本精致的物件上,每一脚都带着无尽的恨意,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贱人,我儿子要不是遇见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就不会死,都是你,都是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面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癫狂状态。
永芳满脸担忧与不忍,抬头望向爸爸,眼中满是疑惑与无奈,轻声问道:“就让她这样肆意泄吗?”
她心疼妈妈陷入如此疯狂的状态,又对眼前的混乱局面感到无助。
陈才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要不然还能怎样呢?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再把她锁起来吧,她现在是因为想不开才会这样。
别管你妈了,如今这个状况,只要她还活着,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才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哀,仿佛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外公冯新在一旁神色凝重地交待永芳:“你上楼去把你哥哥生前穿过的衣服,还有用过的床单、被罩、被子这些东西都仔细清理出来。
等会儿你和你爸一起拿到路口烧掉,让这些东西陪着他。”
永芳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犹豫与困惑,不解地问道:“一定要烧吗?这些东西放着,日后我们也能有个念想,不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自己的质疑会冒犯到某种神圣的传统。
冯新看着永芳,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缓缓解释道:“如果不烧掉,那你哥哥在地下用什么呢?
这些东西陪着他,他的魂才能得到安息啊。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习俗,自有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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