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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湛越的注意力一直在后座的二人身上。
这个荒芜的基地已经很久没有活人来了。
他们坐在后座,互相咬耳朵低声说话,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的方向。
身形高大的男人脊背弯着,亲昵的将头枕在自己最爱的观察员头上,时不时垂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些什么,观察员像一只机敏的小猫,防备的睁着浅色的眼眸,仰起头在异端耳边说些什么。
高大的体型使得他的观察员格外娇小,像一个可爱的娃娃。
真是羡慕。
方湛越从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随后对上异端锐利的银灰色眼眸,立刻把头转向车外,看着窗外模糊跨越的重影,一时间思绪也慢慢的放远。
符离从来不会这样对他,她是强大的、冷漠的、武断的,所以不会像这个异端一样亲昵他。
不,他们曾经也是这样的。
如此的亲昵、要好、相依为命。
方湛越凝视镜中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的脸,狰狞骇人的疤痕贯穿整张脸,缓缓闭上眼睛。
心中默默念叨--这是他的惩罚。
他该得的。
“我早就听过魔女是个疯子,没想到这么疯。”
滚烫的呼吸随着话语落在耳边,酥麻感像电流一样从耳朵流窜到脊椎骨,宋玉婵不禁瑟缩了一下,圆润白皙的耳珠染红红晕,娇嗔的瞪了故意捣乱的夔烛一眼。
“很痒”她有些不满的嘀咕,伸手捂住耳朵,像一只小袋鼠低着头故意往下缩。
小狗真的是,时不时就要这样故意逗一下她,刚刚在飞机上还好,现在二人独处就又开始了。
明明知道她的耳朵很怕痒的,就是故意的。
宋玉婵这样想着,挣扎的动作变大了些。
夔烛被她的动作弄得呼吸一重,垂头隐蔽的用唇吻了吻她的,落在宋玉婵腰上的手,往上抬了一些,把人拢到怀里,这样近的距离让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甜香。
真的好喜欢。
“好好,我们用端脑来聊天好不好,乖宝不要乱动。”夔烛轻声哄道。
宋玉婵放下捂耳朵的手,狐疑的看了夔烛一眼,默默打开了自己的端脑,她还是想要八卦,“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异端多多少少都有些疯,只是疯的方式不同。
有的喜欢杀戮,有的喜欢打架,多半都和常人有些不同。
但是,能让身为s级的小狗用疯来形容,怕是真的有点疯。以往在只能各种屏幕看到的审判们如今近距离接触下来,距离感感觉也没有那么遥远。
谢臣还会帮苗淼写作业呢。
夔烛没再逗她,伸手在屏幕上打字,
[魔女的观察员一向很少露面,我以前听说这位是被她亲手缝起来强行使用能力复活,那时生的暴乱,这位被暴乱那方盯上,死相很不好。本来还以为是谣言,结果现在一看倒是真的。]
青年那道狰狞的被缝合起来的疤痕。
预示着那时的凶险。
死亡的他被魔女亲手缝合,然后作为活死人重生。
异端的爱恰似恶魔的诅咒,如野兽般偏执,充满占有欲。在人类本性的掩盖下,暗自涌动,待到时机成熟,便如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将猎物吞噬。
欲望与爱如丝如缕般相互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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