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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往林晚夏怀里拱了拱,“我做了第二次手术。主刀医生还是他。我受了两遍罪,当然委屈,我天天骂他庸医。”
“他冷着脸归冷着脸,对我却很照顾。
大概见我身边没家人陪着,连一日三餐都负责。
后来……我被感动了,就逗他。”
成年男女,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再上点说不清的缘分,一来二去自然就产生了情愫。
“庸医,还跟他?”林晚夏不解。
“跟他没关系。我后来问过,是概率问题。很多这种手术的都会有我这种情况。他可厉害了!最厉害的是他根本不是肛肠科的大夫!
他那日是替他小姨,就是那个女大夫动的手术。
当然,他肯定是有资格动手术的。”
林晚夏:“……”
那确实挺厉害的。
“据我所知,你的朋友圈里,厉害的医生也不是没有。以前其他人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也不是没有优秀的医生,你都不喜欢。”
江拾月长叹一声,“所以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晚夏失笑,在江拾月头上揉了一把,“倒也是。”
若是爱情也能说说明白,大约也就不叫爱情了。
大概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小情侣来送别时,林晚夏觉得他们俩还挺般配。
不过身边的江肆年脸拉的很长。
大概所有的父亲都有这个通病,觉得除了自己,所有的男人都对她女儿不怀好意。
在没结婚之前,女婿也不行。
林晚夏偷偷在背后掐了掐江肆年示意他别太过分。
还和颜悦色的跟牧间野说,如果他父母想登门的话,让江拾月提前知会家里一声。
没有拿娇的意思,主要她一年里有大半时间在船上。
牧间野态度自始至终如一。
江肆年板着脸归板着脸却没说反对的话。
林晚夏来时坐的是飞机,回去时要坐船。
飞机再好,可她是鱼,不适合空中。
江肆年也一样。
北上回程,风和日丽,岁月静好。
林晚夏倚在栏杆前眺望远方。
江肆年拿了件外套披在林晚夏肩膀上,“别冻着!”
林晚夏暗暗翻白眼,抗议:“这是夏天!”
夏天的海上才凉快些。
要不是年纪大了,她都想跳进海里游一圈。
江肆年皱眉训:“夏天,你的肩膀、膝盖就能受得住疼?”
他们常年在海上漂,难免会有些职业病。
体内是除不尽的湿气,自然也沾染些风湿病。
某种程度而言,两个人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这话林晚夏反驳不了,心虚地转移了话题,“月月总算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但是星星那孩子……”
她轻叹摇头,说不下去。
星星比月月大好几岁,自从跟着林晚夏之后,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事业有成。
连婚事也没让他们两口子费心。
大概就是前面二十多年太顺了,人到中年终于开始遇到挫折。
儿媳妇儿最近跟星星闹离婚。
不过他们瞒的很好,都不想让他们老俩知道。
可是当父母的,哪有那么傻?只是配合他们而已。
江肆年胳膊圈在林晚夏的腰上,“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离不了。”
林晚夏顺势靠在江肆年的肩膀上,“嗯。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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