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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睡过了,抄近路翻墙进来的。”沈知屿终于喘匀了气,将书打开才慢慢说道。
&esp;&esp;“还有近路?哪呢!快给我说说!”崔少煊一看就是也想翻墙走近路,两眼看着沈知屿发光。
&esp;&esp;“梅院那边,有个梅树好爬的很,顺着树一翻就上来了。”
&esp;&esp;“啊,梅院!”一听是梅院,崔少煊瞬间犹豫了起来,梅院也挺远的,跑过来也来不及啊,这不都得被夫子抓到?
&esp;&esp;“梅院有条小路,从那边走近的很。”
&esp;&esp;“不是知屿,你不是也没去过梅院么,你怎么知道那边有个小路?”梅院那边的人大多都是皇亲国戚或者身处高位,沈知屿和崔少煊从没想过去那边瞧,可沈知屿怎么找到这条小路的?
&esp;&esp;“我……”沈知屿哽住,这条路自然不是他找的,可也不好说是裴清宴帮他,裴清宴是何人,怎会无缘无故帮一个陌生人?
&esp;&esp;“你管那么多!有路走就行了!”沈知屿没好气的将人赶走,心情有些郁闷。
&esp;&esp;他裴清宴怎么就那么巧在墙角下?
&esp;&esp;唐家三小姐
&esp;&esp;“行行行,你生什么气嘛。”崔少煊推了他一下,又哥俩好的一把搂住沈知屿的脖子,外面夫子已经到了。
&esp;&esp;“你瞧,门外有一个倒霉蛋呢。”
&esp;&esp;沈知屿往门外看去,齐铭晟正被徐夫子抓个正行,正低着头被徐夫子训斥呢。
&esp;&esp;沈知屿往后看一眼,早上被人放在怀中亵玩的书童也低着头站在齐铭晟身后,只是他头低的太过,沈知屿还能隐约看见他脖颈后被衣领稍微盖住的齿痕。
&esp;&esp;“你在看那个书童做什么?”崔少煊疑惑的往那书童看去,没瞧出来个什么。
&esp;&esp;“这齐铭晟老让他的书童跟着,可算个宝贝了,听说这个书童跟他与你跟你家忍冬一样,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这个书童是个软性子,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说话也声音小小的,像个姑娘一般。”
&esp;&esp;对这个书童有印象也是因为上次郑覅戏弄这个小书童正好被他瞧见了,他看不惯郑覅欺软怕硬的样子,也看不惯这个小书娘们儿唧唧的样子,本打算走时看见齐铭晟着急的跑过来把他的小书童护在身后,宝贝的不行。
&esp;&esp;“有人谣传,两人关系不一般。”崔少煊悄悄在沈知屿耳边说道。
&esp;&esp;即使是民风开放的皇城,可这样的事情却极少会拿来面前说的,更何况还是跟一个书童。
&esp;&esp;“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情感,却最难得。”刚开始沈知屿确实以为小书童是被玩弄的那个,毕竟这小书童一看便是好拿捏的,怎么可能抵抗的过吏部侍郎之子,可听崔少煊这么一说,或许齐铭晟是真喜欢这个小书童也不一定。
&esp;&esp;齐铭晟被骂了许久徐书龄才叫他进来,书童则是在单独的一间屋子等待,起初沈知屿带忍冬来过一两天,可忍冬实在待着无聊,最后沈知屿便不再带书童了,其实竹院将近一半的人也不带书童,倒也不显得沈知屿有多奇怪。
&esp;&esp;沈知屿收回视线,瞥见有些人正窃窃私语,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可齐铭晟走过来时又变脸极快,还是怕了他们家在朝中的地位。
&esp;&esp;齐铭晟坐在最后,路过沈知屿时不小心与之眼神对接,错愣后微微点头,沈知屿只朝他微微笑了笑。
&esp;&esp;一节课上完,下一堂换成了周夫子,于是中间休息时间这些年轻少年便闹腾了起来。
&esp;&esp;“哎哎,听说唐家找到流落在外的三小姐了!”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前几天我还瞧见了一眼,长得比唐家嫡女还漂亮!”
&esp;&esp;“我也看见了!那张脸确实少见!”
&esp;&esp;这些少年课间少不了谈论这些,有人用胳膊肘碰了碰沈知屿,说:“知屿,要不然等下我们悄悄去兰院瞧瞧?”
&esp;&esp;说话的人叫张渃,算是跟崔少煊一起长大的,若说崔少煊以后真能当上将军,这军师的位置必定属于张渃。
&esp;&esp;“自己胆子小还想拉上我鱼儿一起!去去去!一边去儿!”崔少煊有时候喜欢乱给身边的人起别名,什么“鱼儿、吱吱”当着沈知屿的面叫了个遍,肉麻又好笑,张渃说他长得是个男子,心里其实还是个小娘子呢,惹得崔少煊不高兴了好几天,张渃哄了好几天才将人哄好。
&esp;&esp;他假意推了一把张渃,面露嫌弃,实则眼珠转了转,怕现在已经想跑到兰院去了。
&esp;&esp;“这唐家怎会突然找到?不是从三岁就不见了么。”沈知屿又问,他还按着这家伙免得崔少煊真翘了课,回去又被他大哥一顿打。
&esp;&esp;“嗐,说是这唐婉自己找回来的,拿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长命锁。”张渃消息灵通,替沈知屿解释了一番。
&esp;&esp;“只凭着一个长命锁?太草率了吧!以后岂不是随便一个人拿着长命锁就可以乱认亲?”有人忽然说道。
&esp;&esp;张渃故作高深的摇了摇手指,他挑眉说道:“唐家人肯定不傻,说是那唐婉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来,右耳朵缺了一块,长不好了,这疤得陪她一辈子,不仅如此,她右耳听力也不如常人一般。而那找来的唐婉耳朵上就有一模一样的伤口,唐家这才确认是他们的三小姐。”
&esp;&esp;此话一出,几乎没什么人再质疑这件事的真假了,毕竟伤口不会作假,若说一个长命锁可以是故意,但又有谁会故意割掉自己的一块肉下来,弄坏自己的耳朵?
&esp;&esp;“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唐三小姐还挺惨,从小耳朵不好还丢了。”有人感叹,尽管没见过唐婉的真实面容,却也因为她悲惨的遭遇而生了怜悯之心。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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