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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荣的案子的确是需要个结果了。”
陈谏元难得喝一次酒,早上醒来时也起得迟了些,身旁的案几上是小吏早已端来的药羹,只陈谏元眉头紧锁一时没喝,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案几一角。
李执看了眼陈谏元脸上那昨日因着酒意染上的绯红早已散去,埋着头嘴角微启,“老师一贯不喝酒,昨日定是与费神医交谈甚欢,所以才多喝了几杯。”
“只是喝多伤身,老师还是先将这碗药羹喝了吧。”
陈谏元眼皮有些沉沉,虽然他昨日已经克制了许多,可难免还是多喝了些,昨晚又灌了两碗醒酒汤,这会儿倒不觉得十分难受了。
望了眼案几上的药羹,陈谏元努力醒了醒神,随即将药羹端了过来,不过片刻那碗便见了底。
放下碗时,李执明显松了口气,他看着陈谏元道:“方荣的案子确实拖了许久,起初学生去查问时,方荣一直咬死不承认那些事是他所为,可前两日学生又去看了他一眼,他竟”
“什么?”陈谏元脸上并无过多的神情,只是淡淡追问道。
李执眼睫微颤,面带一丝疑惑道:“方荣竟说是漠北的人一直威胁着他,要他替漠北的人办事才能保住性命。”
“可”
李执对此确实想不通,但他的话刚一出口,陈谏元便一脸平静道:“你是想说,为何漠北的人会突然盯上方家?”
李执一愣,点了点头。
陈谏元的神色中闪过几分微妙,他看着李执,“方家今年进京,得陛下厚恩,但方元齐那人不懂变通,只一味晓得居其位谋其政,无形之中自然会得罪人。”
“但凡旁人藏有私心,又哪里找不到除朝廷以外的人去对付他。”
他虽对方元齐这人有些无奈,好在方元齐那颗心是纯正的,所以有些时候他一定会护住他。
但方元齐那两个儿子实在不让人省心,若他不提以费娇娇去救方霖的名头,方荣现在只怕还打死了都不承认那些事是他做下的。
方霖蠢笨如猪,当初竟异想天开的去找了宁家想谋一个官位。
宁家是什么人,哼!
陈谏元不禁心中冷哼,若不是他早已察觉到宁鸿有异心,他又怎会容忍方霖在鹊楼见到宁程。
如今宁家卖官鬻爵的事情败露,陛下一定会查到宁鸿的身上,而宁鸿的那名妾室
陈谏元忍不住皱了下眉,想起了那本所谓的账本。
宁鸿的妾室姓赵,名柔安,二十年前他也曾见过,举止间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但自做了宁鸿的妾室后,不仅先后让宁鸿遣散了所有其他的妾室,更是连正室都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偏偏宁鸿很是宠爱这个赵柔安,即便正室受尽欺负,宁鸿也只偏心这个唯一的妾室从未替正室说过半句话。
后来赵柔安生下一子一女,反倒收了些气焰,对正室的态度有所变化。
赵柔安有手段,他确实是小瞧了,但他昨日才从那账本之中现,这个手段了得的赵柔安竟不止一次出入过鹊楼。
要知道鹊楼并不是什么寻常地方,更没有理由能让一个女人进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赵柔安与鹊楼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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