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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4页）

凌霄不是物品，是一个自由的人。

她爱他，所以希望他幸福。

“更不会用投怀送抱来形容一个你爱过的人。”

凌霄迷迷糊糊醒来，雨还在下。

他的屋子就在指导员办公室旁边，淅淅沥沥的雨声混着卓玛拉姆的表白，烧得凌霄脸颊绯红。

他闭上眼，想把这羞人的声音赶出脑海，翻来覆去浮现的却都是卓玛拉姆的脸。

自从离开京市，他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再谈恋爱，把自身奉献给边疆，奉献给教育事业。

他离开得很坚决，坚决到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以为割舍五年的感情不会痛。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会不痛？

哪怕逃离了楼云香，逃离了京市，那段感情的疤也始终刻在血肉里。

成了个胆小鬼，害怕爱，害怕被爱。

哪怕他在原地徘徊，害怕改变，卓玛拉姆也会告诉他，不用改变。

结婚也好，教书也好，她都会陪着他。

想到这，凌霄缓缓睁眼，心底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来照顾凌霄的小同志进来，惊喜喊道：“凌老师，你醒啦！”

话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同志出去，叉着腰道：“你们两个女人堵在这干什么？”

“凌老师才醒，别打扰他，走走走。”

凌霄开口道：“不碍事，他们只是担心我。”

小同志“哎哟”一声：“凌老师，你别太惯着她们了，军医说过你要多休息。”

“这样吧，楼云香和卓玛拉姆，你想和谁说话？”

空气静默了一瞬，只听得见雨打屋檐的清脆响声。

凌霄紧了紧被角：“我有话要和楼同志说。”

他不想在没整理好自己情感和情绪的时候见卓玛拉姆，这是对她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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