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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若刚刚问他的那句心痒难耐,就是试探他究竟旁观了多久。
现在厉屿说这句话的整个方式,无疑承认他看见了她乐此不疲沉迷其中的全部过程。
如果沈欣若没记错的话,方才自己还忍不住出了声。
而紧接着厉屿愈发直白地挑明:“而且现在更想毁约的人是你吧?嗯?”
言罢,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往她被子里瞟。
沈欣若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大大方方展示抓着的东西:“又来了,明明是你自己想毁约,非得说成是我。它比你听话,我想让它怎样就怎样,它也只为我一个人服务。我有什么毁约的必要?”
还记得欧鸥送给她的时候说过,有时候比男人好用。现在沈欣若切身体验过后,也认同欧鸥。
“我没看出来,你刚刚有比和我一起的时候快活。”厉屿似笑非笑道,“沈欣若,从你今晚发消息让我接你,你再装醉让我送你上楼,与其说你是想羞辱我,不如说你是想借羞辱我,让我毁约。”
沈欣若已经从被他撞见的短暂羞恼中缓过来了,身体则还处于一种懒逸逸的状态里。
她轻扯嘴角:“兜这么大圈子,还是你想毁约。”
这场博弈,她是绝不可能先认输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提起眼角睨他:“我给你发消息,你可以不来。我醉了,你可以丢我在路边,不带我上楼。你来了,还上楼了,你现在对我而言就是免费送上门的。”
厉屿现在对她的羞辱似乎免疫了,同样不退让:“‘免费’的理由,可以用。”
沈欣若皮笑肉不笑:“便宜都没好货,何况免费的。”
厉屿不再和她斗嘴皮子,直接上嘴皮子。
这是一个和除夕夜差不多的吻。沈欣若没拒绝,也没主动。好像是酒精让她的行动都迟钝了。
等到他吻完一轮,沈欣若匀着气,慢三拍地说着之前已经说过的话:“厉屿,你喜欢我。以前喜欢我,现在还喜欢我。”
厉屿还是不承认但也没否认,只说:“正式通知你,你今晚的行为已经让那个约无效了。是你自作自受。你现在拥有最后一次摆脱我的机会,就是说你喜欢我。”
沈欣若先是笑一下,继而对他吐着嘴里残留的酒气:“不可能的。我喜欢路边的一条狗,也不会喜欢你。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厉屿也勾一下唇,搂住被子滑落的她光洁的腰肢,薄唇停在离她的唇瓣仅分毫地方,呼出的气息吹得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微微颤动:“那你等着被我纠缠到死吧。”
……欧鸥送给她的礼物,变成了调味的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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