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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点，是如行尸走肉。

好似什么情绪都不会再有了。

心痛、悲伤、怨恨、爱……

好像统统随着萧虹玉的离开而消失了。

此时的裴元湛只是天地间的一抹孤魂。

她闭上眼，眼前就是曾经和萧虹玉的点点滴滴。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找我吗？”

耳边忽然响起萧虹玉的声音。

裴元湛当时是怎么承诺的。

明明说了。

“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我身边。”

“那如果我死了呢？”

“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死。”

那一夜，裴元湛和萧虹玉一起笑着。

而此时此刻，只剩裴元湛守着烧毁了的承恩殿，无声落泪。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那个两个人在黑暗里笑得喘不上气的、宛如平常的深夜。

萧虹玉其实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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