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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送你。”
刚被季暖微凉的手扶起,时念歌火烧火燎的全身颤,难受的整个人都朝季暖那边倒去,靠在她削瘦的肩上,不语。
“你现在这样就算是回房间里恐怕也不行,我给秦医生打个电话,或者干脆送你去医院吧。”两人刚走出一段距离,季暖突然轻声开口,有些询问的意味。
时念歌听不太清,脑袋涨的紧,整个人毫无意识眼神迷离的靠在季暖身上,没有回应。
见状,季暖只得慢慢扶着她绕过交织的视线小心翼翼往外走。
正要出会所,季暖转眼间就看到之前那两个黑衣男人走进的包厢里走出一位年轻的男人。
那男人在海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好像是在某场宴会上与之擦身而过了那么一次,只有很浅的一点印象,但他似乎跟时达集团有很微妙的关系,那男人的眼神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季暖为免惹祸上身,迅拉着时念歌去了墙角后边避一避,直到那人的目光又错开去了其他的方向,才拉着时念歌小心的顺着会所门前的人群溜了出去。
……
出了会所,借着路灯下昏暗的白光,季暖低头睨了眼斜靠在她身上的女孩的脸,驼红一片,整个人已经进入了迷离而浑沌的状态,看上去症状比刚刚严重了许多。
思忖间,季暖也不再犹豫,伸手拦下一脸马路边的出租,把人扶上了车,“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罢,又拿出衣口里的手机,坐进出租车后悄悄给秦司廷了个短信。
【秦医生,你在医院吗?时念歌被人下了药,现在人在我这里,我是送去医院还是你来这附近的酒店?】
几乎是在短信过去的不到一分钟后,出租车里铃声乍起。
“喂,秦医生?”季暖压低了声线,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前方的路况,一边照看着倚在身旁脸色通红的时念歌,手托着她的后脑,怕路途的颠簸让她产生更难受的反应。
“你短信里的是什么鬼东西?”男人语调偏冷,但语比平常快了不少。
“时小姐现在在我这里,你来不来?”
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
季暖看了眼计程车前面的司机,径直开口:“我现在在柳荫路上,坐的计程车是海arx,你是自己赶过来还是我带人过去找你?”
……
“我刚下了台手术,你先将人送到医院。”半晌,电话那端才再次传来男人清冷的声线。
挂了电话,季暖把手机重新放回衣口,将时念歌拉过来,整个人用手臂环着。
墨景深以前在她坐车睡觉时也是这样环着她的,这样的确能让人更有安全感,更舒适些。
……
终于赶到医院时,季暖将时念歌扶下车,虽然现在已经天黑了,但医院门前的人并不少,时念歌的喘息声过重,脸也红的过分,两人走进医院时的动静并不大,但还是引起了瞩目,直到它们进了电梯才清净些。
医院里的消毒水有些刺鼻,纵使时念歌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全靠季暖扶着,通过气味也反应过来了来的地儿。
医院……
秦司廷。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秦司廷,她都是这么不堪的样子……甚至是被下药。
努力抬起眸子看了眼电梯壁上的数字,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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