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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上车,小林却说:“那男的分明看陈先生你好欺负,警察都来了,还非咬死是你上去就态度不好。”
陈默真心问:“我看起来脾气很好?”
“好啊。”小林点点头,“陈先生文质彬彬的,有常年身在那种浓厚学术氛围中的气质,反正很难说清。”
陈默一愣,笑了起来。
“刚要不是你席总,搞不好你能在警局见着我和那男的。”
“啊?”小林懵逼,“为什么?”
“因为打架。”
这句话不是陈默说的。
而是席司宴。
他看了一眼同样看来的陈默,和他说一句:“快到了。”
“不用急,反正我已经饿麻木了。”陈默说。
只是个小小司机的小林坐在前边心里发毛,总觉得这气氛自己不该插话。
毕竟他哪里知道当初那个在学校顶着校霸头衔整整两年的人,很难有人将这两个字和如今看起来功成名就的陈默联系在一起。
更别说,在陈默的角度,还有个连席司宴都不知道的上辈子的陈默,和好脾气这几个字更是挂不上钩。
那个陈默和席司宴只有浅表上的认识。
他们最深一次的接触,不过是老苟口中喝醉了对着席司宴发过疯的自己,仅此而已。
他们不可能像这样坐在一辆车上。
隔着五年近乎空白的时间,成为两个独立成熟的个体后,还能这样平心静气处在同一空间。陈默不清楚席司宴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自己相处,至少陈默将这当成成年人之间应该维持的应有的体面。
哪怕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在环尚的办公室,他还因为经久重逢的情绪冲击,心跳乱了节拍。
也在刚刚事故发生的那刻。
因为席司宴毫不犹豫地挡在身前,微微失神。
陈默无法否认,在重新遇上席司宴这件事上,他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平静淡然。
只是陈默清楚,席司宴作为CM的老板,刚回国,日程文件估计堆积如山。自己带领的新锐技术团队,接下来也将投入二期实验阶段,人们再提起席司宴,很少再提及他的背景,而如今陈默的圈子,也很少有人知悉他的过去和原生家庭。
他们都已经往前走,路更宽更阔。
纠结于那扰人的情绪是源自于怀念还是从未真正忘记,不是眼前应该思考的问题。
晚六点,华灯初上。
聚香斋地处市中心一处比较难找的古巷中,门前的青石板路错落有序,红色灯笼挂在门沿边,从外边看不出是个吃饭的地方。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笑起来很和善。
一见着席司宴就惊讶了声问:“几年时间不见变化这么大,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两天。”席司宴进门说。
他给彼此做了个简单介绍,提到陈默时,以老同学做了前提。
老板上下打量陈默,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陈默莫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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