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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画面,因为他的话,又开始在她脑海中回旋。季明舒臊得不行:“我当时完全被生理本能操纵,失去了我自己的主观意识。无论遇到谁,我都会那样。”
岑森敛了眼睑,讥诮道:“那你难道不应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她还真不认为应该“庆幸”,终归都是糟糕的情况,不能比烂。但季明舒确实欠他一句:“……谢谢。”
“你说什么?”岑森问,“没听清。”
季明舒:“……”
“嗯?”岑森似笑非笑,毫不掩饰他的故意。
季明舒深切体会到了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憋屈,提高了音量重复:“我说,今晚谢谢你。”
岑森回得特别欠:“噢,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应该个鬼!季明舒腹诽。
岑森却还不放过她:“除了谢谢,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个道歉?”
季明舒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歉?”
岑森斜挑唇,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我要走,你不让我走的时候,你怎么骂我的,要我一句句帮你回忆?”
季明舒的耳朵唰地又红了:“我说了我不清醒。”
她当时太难受了,好不容易得到些缓解,他仓促地做到一半就断,她急得不行。
岑森满副兴师问罪的口吻:“不清醒难道就不算骂了?”
到底是她的错,季明舒遂他的愿:“对不起。”
然而岑森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否则你要怎样?”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季明舒就预感,他多半打算趁火打劫。
岑森还真没叫她失望,手指在方向盘轻轻叩两下,说:“先攒着,等我想到要怎样,再告诉你。”
季明舒气笑了:“有你这样的吗?”
岑森扯起嘴角的弧度:“我这算得上对你有救命之恩,被你强还挨你的骂,最后只拿你的一个条件,占便宜的是你。”
“……”季明舒怎么瞧怎么觉得他像个无赖,赖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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