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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记得自己有给过他备份钥匙。
而刚刚她开门进来,门锁也是完好无损的,并无撬开的痕迹。
他穿墙的吗?
岑森两条腿悠闲地交叠,两侧手肘分别抵在藤椅的扶手上,十指交叉相扣在他自己跟前,朝她的书桌轻轻一抬下巴。
不知是他今次这身灰色毛衣的衬托,还是残留睡意的缘故,他此时此刻的脸部脸部线条看起来不若平日锋利,甚至格外柔软。
季明舒行至书桌前,在桌面发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她眉心一拧:“你打的?”
“嗯哼。”
“什么时候打的?”这一句其实毫无意义。无论什么时候打的,他都是未经她的允许,背着她擅自打的。
现在还在她不在家的情况,自己进来了。
“你跟贼有什么区别?”季明舒又被他气得郁结。
岑森无所谓挨骂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晃了晃他叠在上面的那只脚:“不这样,我怎么能随时想来就来?又让我浪费时间蹲门口等你?”
OK,他永远能强词夺理,她永远讲不过他。季明舒沉默地去给花瓶装水插花,再和那一小盆多肉一起摆到书桌上。
岑森起身来到她身边:“今天怎么不多叭叭两句?”
季明舒没理他。
岑森强行掰过她的脸,迫使她面对他,他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端详她的神情。
“你是不是犯欠?”她不怼他,他怎么也有意见?
“没你欠,天天往医院跑。”岑森反唇相讥,“去了又受气。”
倒是教他猜对了一半,搞得季明舒底气都不如刚刚足,但还是回了句嘴:“让我受气的人是你,谢谢。”
她推开他的手:“谁回家来看到一个陌生人坐自己家里,能高兴的?”
“陌生人?”岑森斜挑唇,“你先问问你的身体同不同意,我之于你是陌生人。”
“……”他究竟如何做到每次都让她想打人的?
季明舒闷声闷气地去了厨房,躲避他的视线,和他极可能讲出更为露骨的话。
岑森没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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