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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不像烧烤摊,被认出来可能真的要就地退学了。
领班过来,冲着谢辞说:“调酒师拉肚子,你去吧台顶一会儿。”
谢辞:“我去调酒?”
“不用,你就站那陪顾客聊聊天,当吉祥物。”
领班推着他出去,“记住,绝对不能被女顾客摸到,一直吊着她们,她们才会一直来,你可是我们夜色的王牌。”
谢辞:“……我只是个服务生吧?”
领班:“王牌服务生,不行吗?”
谢辞:“……”
前厅音乐震耳,昏暗的空间里各种颜色的光束快速跳动,舞池里,一群男男女女配合着音乐节奏玩嗨了。
谢辞走进吧台,随手收拾放置在水槽里的杯子。
很快就有一些顾客围过来找他攀谈。
酒吧的工作和烧烤摊没本质区别,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太吵了。
余光里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谢辞下意识地往那边看。
对方穿着宽松的卫衣,戴着宽大的帽兜,帽兜里还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弧度微微上扬的嘴唇和流畅的下颌线。
可就算裹得严严实实,谢辞还是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说那张精致的脸,对方的体态和仪态都和周围的人有明显不同。
顾予风在吧台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台面上轻叩两下,对谢辞说:“给我调一杯。”
谢辞擦着杯子,慢条斯理地说:“未成年不能喝酒。”
顾予风抬起头。
谢辞的白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下摆扎进西装裤里,勾勒出紧窄的腰身,袖口随意地卷起,露出漂亮的手部线条,手指匀称修长,哪怕只是擦个杯子,也很赏心悦目。
顾予风盯着谢辞脸上碍眼的口罩,接过话:“那未成年能在酒吧打工?”
谢辞垂眸对上他投来的视线:“未成年能来酒吧喝酒?”
顾予风悠悠地笑:“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共犯?”
不等谢辞回答,顾予风对着酒吧经理招招手:“给我开一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记他名下。”
经理暗暗打量顾予风,笑着回话:“最贵的红酒三千八,也有两千六和两千四的,您要哪种?”
顾予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经理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腹诽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果然消费不起。
谢辞看在眼里,心道这大少爷哪是嫌贵,是嫌太便宜了,拿不出手。
“经理,他是我朋友,开玩笑的。”
把经理打发走,谢辞重新看向顾予风:“我是兼职服务生,不是牛郎,你就是把整个店的酒都开了,我也拿不到提成。”
顾予风托着下巴,有些不满:“扫兴。”
为了安抚这任性的大少爷,谢辞还是给他调了一杯。
边上几个女顾客见谢辞会调酒,纷纷起哄说她们也要。
“不好意思。”
谢辞婉拒,“这是限定给他一个人的。”
女顾客们被吊足了胃口,直呼也要来一杯限定。
谢辞将清澈的液体倒入酒杯,切了两颗阳光玫瑰做点缀,推到顾予风面前。
“你的阳春白雪。”
只听“限定”这两个字,就能让顾予风心情好转。
在谢辞准备收手时,顾予风搭上谢辞的手臂,食指伸进袖口,在那手肘内侧轻轻磨蹭。
“其实你不觉得比起服务生,你更适合做牛郎?”
顾予风的视线像羽毛般轻轻拂过谢辞的眉眼,略微沙哑的声音透着笑意,“想不想再发一笔横财?”
两人的脸就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谢辞能看清顾予风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勾人的表情、刻意压低的声音、撩拨的小动作,分明是那个会主动向他索要的成年的顾予风才有的,他竟然在少年的顾予风身上看到了。
这小子才几岁,就这么会钓男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辞有点不爽。
谢辞:“你经常这么干?”
顾予风:“你指什么?”
谢辞却没继续说下去,冷漠地直起身收回手:“店里禁止摸手。”
猎物跑了,顾予风也不在意,好心情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意僵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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