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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住下。”
封天牙齿一动,花生米咬得清脆响亮。
肖钰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封天少爷,还没吃好?”
封天:“得,杵错地儿了。你说吴老板怎么这么慢,我……我去看看去。”
我来道别
肖钰与吴老板合力,将一醉方休的封天扛进招待客人的屋舍里,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他走过去问。
“腿摔着了?”
许汐白一时间反应迟钝,视线瞥向自己的腿,突然想到是几天前在书信里提及的。
他的确从山坡上摔下滚了一截路,但好在草场茂盛,有植被缓冲,只是在小腿上划伤几道。
“嗯,也不算特别严重。”许汐白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酒桌,蓝瞳没有直视男人,“只是衣物擦碰到时会有些疼。”
“给你寄了药。”
肖钰见吴老板还在,语调略显平淡,背手站立依旧是上位者的姿态。
许汐白呼吸沉闷,转身便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些日子他住在吴老板斜对面,每日清晨都会被生物钟支配醒来,开始忙碌的农场生活。
这儿人烟稀少,偶见有客人到访,其余时间里他大多都是与牛羊为伴。
久到他心底已经默认,肖钰再不可能接他回去,或是来见他。
“先生贵体,岂能住在这种地方,还是回去吧。”
许汐白暗自咬着腮帮子,男人越是解释,他积累起来的委屈感就愈发强烈。
封大哥心态很好,也同他诉说许多关于肖钰的旧事,包括男人缠紧纱布包裹着的手指。
这次又是,晴儿的父亲因许家被抓,陷入商战与利欲的漩涡,他最不应该躲到世外之地。
可肖钰从不愿意将实情告诉他,牵着他的锁链,从肖府延伸至男人权力的边缘地。
还是身不由己。
“汐白,我可以留下来。”
许汐白眼神晃动下,不自在地低垂着头:“先生很忙,心里也藏着许多事,汐白愚钝,搞不懂。”
肖钰神情凝重复杂,他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并不愉悦,并且对自己有
间隙。
“我没、那么难懂。”
许汐白苦笑道:“先生眼光毒辣,看穿我如游刃有余,而我像是个脆弱的玩具,先生连拿出来把玩的心思都没有了……”
“许汐白!你真……”
真没良心。
肖钰没敢说出口,他怕语气过冲,让吴老板误会他真的对许汐白下手狠毒。
“随便先生骂。契约解除,我已经被卖给了吴老板,现在的主子也就只应是这家农场的主人了。明日一早还要赶工,恕我不能陪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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