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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暗自骂道,得亏不是去了医院,不然病房里的火热激战又得再次上演一次,他可不想那么丢人。
“你邀请我来,可不是这个理由,不是约了to设计师?”
柳乘鹌咬唇,哼了声:“嗯,明天。”
周楠微喘着气,眼圈依旧红红的:“关窗了吗,我真服了你……”
男人的衣衫外敞,愈加宽厚的胸襟显露:“关了老婆,这里只有我和你,帮我。”
从到我满意为止,到一句帮我。
周楠惊讶他与男人经历了多少,才能在这间静谧到只能听见雨声的居室里,彻底敞开心扉释放天性。
光线被交叠的影映挡住,周楠抬手关了灯。
他边笑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部队医院,你太用力把伤口崩开……”
男人头歪向一侧,想要看清周楠脸上的表情,呼吸不稳:“不记得伤口了,只记得我老婆夺命的腰身和好听的叫……”
周楠截住他的下一句:“你还可以去想拿破仑。”
见父母
周楠和柳乘鹌是在年末领证的,顺便周游了一趟欧洲。
周楠打算承包六口人的开销,却被柳乘鹌严词拒绝:“楠楠,让给我吧,求你。”
柳乘鹌用哀求的口吻不无道理,有天心血来潮,和k解除合约恢复自由身后他就将周楠拖进车里,连哄带骗开到了机场。
周楠骂骂咧咧道:“干嘛啊……新员工入职有会,你别烦……”
柳乘鹌就回了三个字:“领证去。”
同居两年,拖到现在没有结婚也是因为周楠有顾虑,他与自己父母出柜的过程并不轻松,虽然没有挨打遭冷眼,但还是在家庭会议的那张饭桌上冷场了许久。
再想想柳乘鹌的父母,年轻时都在学校里授课教书,思想偏保守,怎么会轻易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
儿子还是被周楠拐跑的。
周楠揉揉鼻梁骨,坐在副驾驶室里莫名紧张,他商量说:“先斩后奏?乘鹌,你会不会被你爸妈打死啊……”
柳乘鹌早就准备好度蜜月的行李,嘴角一撇道:“昨天我爸生日,我忍不住全和他说了,挨了几下打,这不还活着。”
周楠瞳孔震扩,一把扯下男人戴了一路的口罩,发现脸颊有处青紫。
“你…
…你活该!挑你爸生日出柜,还不把他气死啊!”
柳乘鹌淡淡说:“没气死。”
他没说的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向自己父亲服软,柳父挥出拳看见儿子沉默又执拗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又说不上来为何。
初中打架斗殴,高中逃学上网,屁股后头惹了一大堆喜欢他的姑娘追到家楼下,哭得梨花带雨,就是没娶到一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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