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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必安这边安排好,陈震也黑沉着脸回到祠堂,凑到章群耳边说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章群点了点头,蹙眉看着祠堂,一旁的传令官连忙朝着祠堂大喊:“尔等听着,确保人质安全,船只已经准备好了。”
一口气喊了三声,祠堂的门才再次打开,这次走在前面的仍旧是丽娘,只是她的右手腕已经被齐腕砍掉,鲜血渗透草草包裹的布条滴滴答答顺着衣摆滴了一路。
黄厚一见这样的丽娘,顿时惨叫一声,疯了似的想要往前冲,被陈震一把揪住领子摔给身后的漕卫军。
两个漕卫军怕他误事,索性一个手刀将他打晕。
随着丽娘出来的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娘,以及一个婆子。
女娘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若不是身后被人用刀架着脖子,此时怕是早已吓得昏厥过去。
章群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人质先走了出来,随后是七八个手执弩箭和横刀的水匪,其中一个甚至是个熟面孔。
“孔三季是你!”陈震咬牙切齿地看着站在丽娘身后的麻子脸水匪,气得双手骨节咔咔作响。
孔三季哈哈一笑:“原来是陈大人,真是缘分呀!”
“放你娘个屁,渡水河道的货船是你劫的吧!”陈震面无表情地看着孔三季,一想到今日要放他归山,实在是恨不能咬碎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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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三季把手里的刀向下一压,丽娘瞬时出一声惨叫,纤细的脖子上冒出鲜红的血来。血水顺着刀锋滚落,赤红了陈震的眼,他亦不敢妄动,只能压着怒火说:“孔三季,你休得伤人,你要的船已经准备好了。”
孔三季忽而一笑,目光在所有漕卫军脸上扫了一圈,说道:“光是船可不行,我还要马。”
“你别过分了!”
孔三季冷笑,突然抬手,横刀眼看就要抹断丽娘的脖子。
“给他马!”章群突然出声。
陈震无法,只能叫人牵来八匹马来。
孔三季看了一眼八匹战马,笑着说:“把所有的马都牵过来。”
“你!”
孔三季:“实在是小人害怕你们漕卫军追击呀!不过大人放心,只要我们能顺利上船,自然会放了小嫂子的,毕竟咱们都是同村人不是?”
陈震惊讶,没想孔三季竟然是黄杨村的人。
“既然是黄杨村的人,何以如此对待她们?”陈震叱喝,孔三季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旁的人再重要,也没我的命重要呀!大人,马!”
陈震硬是压着火气,让人把所有来时骑的马匹全部牵了过来。
孔三季满意地笑了笑,朝一旁的伙伴摆了摆手。伙伴立刻会意,冲上前将所有战马的右腿全部挑破。
一时间马鸣撕裂长空,十几匹战马宛如疯一般四处逃散,与此同时,八名水匪劫持着三个人质飞身跳上马背,朝着渡水河道疾驰而去。
顾不得安抚村民和四散的战马,章群飞身跳上一匹冲到他面前的战马,双腿猛地夹住马腹,一边竭力控制住失控的马,一边朝着水匪逃走的方向大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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