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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文轻车熟路开了灯往沙一坐,“我能在你这儿凑合一晚吗?”
“啊?”路只只换了鞋,几步走到冰箱旁拿了两瓶清茶,“喝不喝?”
“喝。”陈凯文接过路只只抛来的饮料,“你不是刚喝过热的?”
“我喜欢。”路只只拧开瓶盖灌了半瓶。
“成,我能不能在你这躲一晚?”
“不能,没空床。”
“你买的不是上下铺么?”
“你好意思啊陈凯文?”
“哦,忘了咱俩是假兄弟了,成,我回去,最多明晚,我妈指定要一顿疯。”陈凯文拿着饮料带上了门。
屋里又一瞬间陷入了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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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陈凯文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打了五个电话,第六个电话接起来的时候,电话里和耳边都传来敲门声。
路只只裹了件外套,抓抓头开了门,“干嘛啊!”
“嗯……”陈凯文瞧着路只只的样子后退几步,扭过头不去看路只只外露的长腿,他的声音也语调拖长,明明寄宿家庭很多女孩都会睡衣长腿,美国本就开放,怎么他看路只只就觉得这么奇怪呢,“嗯……刚起啊,你上热搜了,你看了没?”
“上吧上吧,没上天就行。”路只只打着哈欠让陈凯文先在客厅坐下。
“我得提醒一句,路哥,你还有半小时时间第一节课。”
路只只刷牙的动作一顿,支吾不清开口,“你怎么有我课表的?陈凯文!”
“朱露莎黄小栋他们早都走了。”
“哦,一会借你摩托。”路只只吐出口中的泡沫,洗了把脸,翻了件长裙套上,又拿梳子梳了两下齐肩的短,有点凌乱,但来不及打理了。
陈凯文坐在客厅也一直往路只只房间走廊的方向张望,路只只套了个宽松的咖色吊带长裙和掐腰皮衣出来时给陈凯文看的一愣,有点无厘头,但是怎么还莫名很适合。
“你穿长裙开摩托?”陈凯文指了指路只只脚上,“袜子是不是穿错了?”
路只只低头动动脚,“才不是,就这样的!”路只只干脆抬起脚给陈凯文看网购的拼色袜子的花纹,“这是一对,一个脚腕杏色一个脚腕浅棕色。”
“哦,我载你吧?”陈凯文从口袋掏出钥匙转了两下。
“那就多谢了,你今天也有课吧?”路只只半天没找到包装书干脆抱到手上就跟着陈凯文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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