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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自秋低头,看到他手中变形的手铐:“静心。”
秦斐:“……老大,我静不下来。”
孟自秋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推了下脸上的眼镜,然后走到画皮旁边,取下了它口中的塑料团。
塑料团一取出来,画皮娇娇娇嗲嗲的骚话又来了:“虽然哥哥你也很好看,但我更喜欢那位哥哥呢~”
他用娇嗲的少年音呼唤道:“秦哥哥~情哥哥~”
“咔嚓———”
是秦斐手中手铐被捏断的声音。
“演得很高兴?”孟自秋问。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哦~”画皮眨着他那双泫然欲泣的眼,做足了欲说还休的姿态,“我只是被那位哥哥俘获了芳心~勇敢追爱,我又有什么错呢~”
秦斐恶寒地抖了抖,路雅音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对他眼露同情。
但孟自秋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对秦斐招了招手:“阿斐,过来。”
秦斐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沉沉地过去了。
画皮是被束缚在特制的装备上的,四肢都被固定住了,只有一张嘴能动,秦斐一靠近,它就开始骚话连篇,什么“你好香啊”“我好喜欢你”这类轻浮的话语与一些过不了审的词汇瞬间倾泻而出。
秦斐的脸黑得更厉害了。
孟自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坐这里,认真听。”
秦斐:“???”
”老大!!!”在画皮对人精神污染的背景音里,秦斐的脸涨得通红,气的,“真不能把它嘴堵了吗!”
“出来工作五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吧?”孟自秋说,“坐。”
秦斐生气,但他还是坐下了。
“所有人都知道,画皮最擅长的能力是幻形,哪怕是短暂跟随在人身边,也能习得六七分相似。”孟自秋说,“这种相似并不单指外貌的相似,也指被跟随者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小习惯、小细节。”
话落到秦斐耳朵里,他被情绪冲昏的脑子短暂地清醒了片刻。
“想要幻形精妙,就需要不停和人打交道,观察各种各样的人。你觉得它在你面前说这样的垃圾话,只是纯粹想要恶心你吗?”
“阿斐。”孟自秋笑了笑,“它在掌控你的情绪。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就是最容易出错的时候。”
孟自秋忽然看向大门的方向:“都进来吧,正好一起听听。”
秦斐和路雅音回过头去,才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靠着门边露出一排脑袋,最底下的是个毛茸茸的狐狸头,上面是虞荼尴尬的脸,再上面是顾鸿影装傻的笑,越过顾鸿影的脑袋,还能看到属于殷莉的头发丝。
一狐三人在门口偷偷叠猫猫。
被发现后,红狐狸不知是被谁在背后悄悄推了一把,她骨碌骨碌滚进来,然后撞到了椅子上才停下,晕头转向地:“……叽?”
路雅音好笑地将红狐狸拎起来抱到怀里,给她拍了拍毛毛上的灰,蔺苏苏的两条大尾巴蔫哒哒地垂下来,在路雅音手腕上扫啊扫。
另外三个人像被班主任揪到讲闲话的小学生,低着头列成一串挨挨蹭蹭地来到了他们身边。
“都把头抬起来认真看。”孟自秋没有问他们是谁先做出这个提议的,他只是走到画皮旁边,无视它的满嘴骚话,认认真真地开始了教学。
“里世界除人族以外,分为“妖精鬼怪”四大类,动物开智化形后即为妖。”他指了指蔺苏苏。
“山川草木、古祠名胜之灵为精。”他指了指虞荼。
“开灵智的生物死后怨气不散,为鬼。”
“非人非妖非精非鬼,是为怪。”孟自秋指了指画皮,“比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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