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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内敛安静的小姑娘,平时话都不讲两句话的,难得一下子肯说这么多,张文莉一时受宠若惊。她笑着问:“都已经不想见面了还谈什么?他对你不好啊?”
庄齐盯着前面,余光落在唐纳言冷白的手臂上,“不,他对我太好了,好得我有一点承受不起,不知道拿什么还。况且,他家里对他有别的安排,我就想要不然结束好了。”
车内的光线柔和而洁淡,冷调香氛沾染在皮肤上。
唐纳言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目光森然,“你准备和他怎么结束?”
庄齐也迎上他的视线,沉静笃定,“由我开始,由我结束,提分手也很简单的。”
“谁说你可以这么任性的?”唐纳言抬高了分贝,脸上是黑云压城的阴沉。
她张了张嘴,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他打断。
唐纳言说:“也许他根本不要你还,就只要你好好在他身边,但你想的居然是分手?”
庄齐的眉头轻蹙了下,“我我的事不”
说话间,他单手扶着方向盘,面上凝着冷冰冰的寒霜,心灰意冷地笑了下,“我说什么来着,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真会伤人的心哪。”
连日来的委屈和心酸涌上来,化成浓郁的湿气,在她漆黑的眼眶里不停打转。
文莉听出来哪里不对,但总也想不出个结果,猜不出来到底是哪儿错了。她拍了下唐纳言,“你也真是的,妹妹谈个恋爱也要被你教训,随她怎么样嘛。”
唐纳言在气头上,朝后冷声道:“我还不够随她怎么样吗!就是太随着她了,把她惯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完,胸口的起伏还未平,立刻看了眼后视镜。
只见庄齐侧过头,飞快地抹了一下眼尾,眼眶红彤彤的。
唐纳言短暂地闭了闭眼,又沉闷地缓缓吐出口气,后悔不该那么急躁。但她含沙射影提分手,他在前面如坐针毡,情愿自己耳朵聋了!
车子开进疗养院,停稳了,庄齐最先打开车门下去,一秒都不想坐了。
她连箱子都没拿,回了安排好的房子里休息。
姜虞生比他们早到,和祝夫人坐在树荫底下喝茶,正聊得高兴。
吱呀一声,庄齐推开铁门进去,“两位伯母好。”
“齐齐这么漂亮啊,都长成大姑娘了。”祝夫人笑道。
她扯了下嘴角,“谢谢伯母,我身体不太舒服,有点晕车,就不陪你们闲坐了。”
祝夫人说:“去吧,你的身体要紧。”
没多一会儿,唐纳言推着两个箱子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祝夫人对姜虞生说:“瞧瞧,小唐主任又开车又拿东西,真是一点都不骄矜。”
姜虞生笑,“没办法,老唐只疼他的女儿,把儿子当司机使。”
祝夫人说:“这就对喽,养得妄自尊大有什么好?净闯祸。”
“你家弘文也是好的,那孩子一看就仁厚。”姜虞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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